何宇躲在暗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何子谦的人,心里的不甘感愈发强烈了起来。
凭什么同样都是何家的血脉,他何子谦就可以高高在上的摆着一副成功人士,正人君子的架子,风光无限的活在阳光下。
再看看自己,何宇,好歹也是写入了族谱的,现在混的什么都没有了,得卖房卖车才能生活,还得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不公平!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向都是他欺负别人,反正他妈他爹从小就那么教育他的。
谁敢让他不舒服就打回去,他们都是贱皮贱肉,他何家的人打了就打了,姓何的没说脏了手,谁敢不服?
都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那些年他践踏欺侮过的报应,如今被何子谦加株百倍的还到了自己的身上。
何宇小心翼翼的走着,尽可能挑着人少的小路,但是毕竟他不是穆陈,没有专业的反跟踪经验,越是紧张,走路的姿势就显得越不自然。
因为一直低着头,一点真实的面目都不敢露出,在一个小十字路口,他闯红灯而行,也引来了来往司机暴躁的鸣笛和咒骂。
妈的,不想活了就自己找个好地方死去,上马路上来寻死,不是坑司机吗?
“嘀嘀嘀”
司机理直气壮,毫不客气的用密集的汽笛声驱离何宇,他被汽笛声吓了一跳,又被接二连三毫不退让的催促心生不悦。
本来就不懂得什么素质的他挑刺的看了一眼用汽笛滴滴他的司机,大有想跟人打一架的意思,但是司机也有路怒症,刚一出门就遇上个不守交通规则还不讲理的,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要下来车窗指着何宇骂道,“看什么看,你闯红灯还有理了啊,有病吧!”
马路上的乱遭引来了周围巨人的关注,当然少不了何子谦的人。他们越看这个身影越可疑,他没有导盲拐杖,是个视力健全的人,明显不是因为分不清红和绿才闯红灯的。
“老大,你看他的小拇指。”有个人细心的看出了些端倪,出言提醒道,“那个尾戒不是何宇的吗?咱们俩把他抬到荒野地的时候我负责抬他上半身,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戒指。”
当时他看到时还嗤之以鼻的笑,一个大男人,性格小气尖酸的连女人都不如也就算了,都是因为有人生没人教育,怎么喜欢的东西颜色和样式都这么娘啊。
尾戒上是一枚红唇的唇印图案,再配上何宇这张脸,真让人作呕。
经过手下这么一提醒,他们几个人的小头头也想起来了,他们冲着何宇就走过来,他们人多,忽然行动惊到了何宇,他本来还想骂一句再走,现在没有时间了,还不等靠近,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和何宇已经发现,开始没命的飞奔。
“站住!”
都说人身体里的潜能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才会被激发出来,他从来都没跑的这么快过,又借助着交织的车流和追赶者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何子谦刚陪着叶天星在广场散步,他带她喂那里的常驻民,一群白鸽,其实现在天星能不能恢复记忆,能想起来多少事他都已经不在意了。
只要她的身体能够健康,过去的事,记不起来全套的更好,他会用更好的行动替代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两个人欢声笑语的从广场走出来,准备坐车回家,何子谦一边说话,一边给叶天星看手机里的照片,都是她刚刚喂鸽子的时候拍的。
叶天星的笑那么灿烂,她端着手机看个不停,对大摄影师的技术表示无可挑剔,这笑容燃到了何子谦的心,却也灼痛了正逃命的何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