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带领着人马来到了李茅贞的侧翼,不出意外的一只一千多人的凤翔兵已经士气凶凶的杀奔而来,领头的将领牛的嘴都撇到后脑勺去了。
“看见没,布甲?都什么时候了,还用布甲来应战?哈哈哈,想死那咱们就来成全他们好了。”
偏将说完,也不下令摆什么阵型了,一挥手中大刀,一千多人发一声喊,一拥而上,杀向刘瑜。
这凤翔兵估计是近期一直没打过败仗,骄横无比,前面二百骑兵也不等弓箭手放一次箭阵就冲了过来,把后面的步卒甩了老远。他们带着一阵烟沙,卷着黄风直冲刘瑜中军,企图以中央击破战法迅速的解决战斗,拿上刘瑜人头回去领赏。
这是陆铎来朔方后遇到的第一次阵战,非常不幸的是,此时他们是处于弱方,强者是李茂贞这边,必胜一方的士气自然高过防守一方。陷阵营的最前排是盾刀兵,本来他们跑到前面是想挡住一次弓箭的攻击,可谁知道对方竟然直接省略掉了,来了个“开诚布公”似的骑兵冲锋。刘瑜骑在马上,喊了句,“铁茅兵上前迎敌!”
二百和陆铎一样的长枪兵“哗”的站到了盾兵的前面,一动不动。这可急死陆铎了,骑兵旋风一样的已经冲到还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还傻站着这不找死嘛?难怪叫陷阵营呢,应该叫阎王队更贴切!我和张景冲什么仇,怎么来这里了?只要自己能活下来,非和姓张的拼了不可。
陆铎手中握着的长枪,已经出了汗,他想去擦一下,但看着周围的人一动不动,他也忍了忍没有擦,因为营里的规矩是:战场上,任何人不听号令擅自移动者,斩。包括这擦汗的动作在内,以前听人说过,有士卒曾因为营敌时放了个屁,引发周围士卒的注意力,从而导致他们营在敌军箭雨来袭时,举盾举慢了,被射死几十人,事后,这个兵被悬首级于辕门,以儆效尤。
汗水已经随着不断增多顺着枪杆开始流下,陆铎看着不断靠近的骑兵数着步数。
一百五十步……
还不举枪吗?
一百步了!
五十步了妈的………
猛地听到队正喊了句,“以地斜枪!”
“哗哗……”
二百长枪兵都以弓步蹲下,枪尾撑地,枪尖斜着冲上,第二排也是如此,但第三排就变了,改为了平举,他们并未蹲下,而是扎好弓步站着枪头冲前。
敌军骑兵等冲到了眼前才发现,对面的步军的枪尖正好对着自己的马身,而人身上有盔甲,马可没有啊,这还了得?
都纷纷极速勒马,但哪里还嘞的住,你挤我,我挤你,一阵乱中碰撞着就冲了进去。这下可好,前几排的马被地茅扎的纷纷倒下,连带着马上的骑兵一刀还没砍出去,就躺下不起,被自己的马死死压住。后面的看见不好,想调头就跑,想的美,第三排长枪兵此时正等着他们已久了,手中的长枪不断的上挑,直刺,下拨,这会扎的都是人不再是马了。倒在地上的骑兵想站起来,抽出佩刀近战,可长枪兵身后的盾刀兵此时出场了,他们一拥而上,把这些连刀都未拔出来的骑兵砍死在当场。烟尘中,人喊马嘶,呼喝声不断,陆铎用不是吃素的,起初他还抱有恐惧之心,可看见身边的没几人伤亡,死的都是对面的骑兵,这可不是稳胜的一仗吗?这时候不顺风顺水的干一场,还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