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烈靠在椅子上,老脸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很清楚,若能借此机会把大唐搞垮,对于联盛来说将是一次绝杀。“李斯文,原来你也有今天!”柳忠烈发出恶狠狠的声音。——沪江李斯文被带到了近郊的一处管制中心,这里是沪江检方关押官员的地方,简单来说,李斯文现在的待遇和双规无疑。房间内,有一台黑白电视,一张床,一个茶几,一个暖壶,被单和褥子都是军绿色的,李斯文躺在床上已经六七个小时了,他甚至还美美的睡了一觉。咔嚓!门被打开,五位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四男一女,最后一人手里还端着托盘,上面是四菜一汤。“李总,饿了吧?”最后的人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淡定的道:“你先吃点东西,咱边吃边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李斯文端起米饭吃了起来,还不忘调侃道:“长这么大还真没享受过这种双规的待遇。”“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基本都进去了。”一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笑着坐到了椅子上,其他几人则在一旁架好了摄像机。“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最高检反贪贿总局侦查处处长程远,这两位是我的同事,这两位沪江检方的工作人员。今天是1996年5月9日,我代表检方进行第一次约谈,希望李总能配合我们的工作。”程远看着李斯文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肯定配合。”李斯文边吃边说,还不忘提醒道:“下次菜的口味可以重一点,太淡了。”程远深吸口气,沉声道:“李总,请问本次前往荷兰,华商工作组的公账支出一共多少?”“七十九亿。”李斯文回道。“在出差过程中,你做为领队是否有铺张浪费等行为,比如挑选五星级酒店入住,再比如入住价格昂贵的总统套房。”成员又问。李斯文轻轻一笑:“我说程处长,咱们还是跳过这些细节性问题,直接问主要的吧?”“李斯文,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我们处理的是违规问题吗?我们是在处理受贿问题,我告诉你,你这次玩大了。”站在程远身旁的一位年轻男子怒斥一声,他叫吕智民,是沪江检院的处长,来此之前他已经接到上司的命令,绝对不能对李斯文客气,这也是陈梁疏通的关系。“是么?”李斯文放下碗筷,笑着反问。吕智民眼角跳动了一下,看着李斯文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十分恼火,大吼道:“你少他妈在这嘻嘻哈哈,这是检方的审讯,你当是过家家么?”李斯文听见这话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凌冽的说道:“我可以不嘻嘻哈哈,但请你也不要说话带妈。”吕智民轻哼一声,十分不屑的道:“李斯文,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和我讨价还价。”“我算什么东西?”李斯文嘴角微微一扬:“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他说完,直接躺到了床上,闭着眼睛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直到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向我道歉。”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去,吕智民眼神一狠,怒道:“李斯文,你真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制裁吗?”李斯文根本没鸟对方,直接把身子侧了过去,见此一幕,吕智民更生气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说着,他就想上前拉起李斯文,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程远立马拦住了对方,劝说道:“老吕,别冲动。”程远瞥了眼摄像,然后对着李斯文道:“李总,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正常走程序,所以问的比较详细而已。”“程处长,如果你是想和稀泥的话,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李斯文说完便打起了瞌睡。程远有些无奈,只能把吕智民拽了出去,院子里他很是生气的道:“我说老吕,你和他较什么劲儿啊?”“程处长,这事也怪不得我呀,你瞧他那嚣张的态度,我刚刚都是客气的了。”吕智民不满的道。“别说这些了,一会你进去给他道个歉。”程远说道。“我给他道歉?不可能。”吕智民极为不愿的道:“而且他受贿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说老吕,你也是检方的老干部了,程序怎么走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把李斯文的嘴巴撬开,咱们的工作该如何快速推动?你不是想把他送进去嘛,那就赶快道歉。”程远几句话说的吕智民无言以对,只能在权衡利弊之后,走回房间,极不情愿的道:“不好意思了。”“你妈没告诉你和人道歉要说对不起吗?”李斯文从床上坐起,冷冰冰地盯着吕智民。吕智民恨的直咬牙,却也只能无奈的重新表示道:“对不起。”“这回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吧?”李斯文阴冷的一笑,好像一尊充满邪恶的魔鬼,而这种冷笑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只见他看向程远道:“程处长,你问吧。”“请问李总,本次与飞利浦公司的总合作金额是多少,主要涉及了哪些设备?”程远看着手里的文本问道。“不到八亿美刀,最主要的是引进了一条先进的生产线,花费七亿美刀。”程远翻了一页文本:“根据专家组提供的信息,这条生产线的价值最多四亿美刀,你是否知情?”“知情。”“在谈判现场是否有同事提醒过你这一点?”“有。”“既然有同事提醒你,为何还要执意用高价引进这条生产线?”“因为我觉得这条生产线值七亿美刀。”程远和几个同事对望了一眼,声音严肃了几分:“到底是它值七亿美刀,还是你和飞利浦的高层达成了某种协议?”“你们认为我在吃回扣吗?”李斯文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平静的反问。“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吃回扣的相关证据。”程远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信封。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