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青奇昏倒,冯五一把将他抱住,将他缓缓放到地上的,右手大拇指用力掐着他的人中。
过了一会,古青奇才缓缓醒来。
冯五满脸关切地问:“古先生,怎么啦?要不要去医院?”
古青奇像个害羞的姑娘一样,轻声说道:“不用,马先生,你……真是不好意思,你……能给我买个馒头吃吗?”
作为私立建承中学的教师,他的薪水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为了工作,足以让他在上海过上中等家族的生活。不敢说有房有车,至少吃饱穿暖是没有问题的。
冯五马上明白了,古青奇这是饿的,他心里既惭愧又钦佩:“前面有个摊子,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一碗瘦肉皮蛋粥下肚,古青奇总算回过神来:“马先生,能要两个包子吗?”
冯五扬声说道:“当然可以,但你现在不能吃多了。老板,来两个包子,再拿十个包子带走。”
他在古青奇面前没有用真名,而是化名姓“马”。
古青奇一边大口吃着包子,一边说道:“实在惭愧。”
冯五从桌子底下,将一个布包递给古青奇:“这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对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古青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多谢。”
冯五轻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联系。”
古青奇惭愧地说:“你们已经帮了很多,有困难我们尽量克服,这次是实在没办法了。”
向上海地下党开口,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古青奇回去的时候脚下生风,吃了一碗粥加两个肉包子,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况且,冯五还及时送来了亟需的东西,更是解决了支部的燃眉之急。
回到家里打开布包后,古青奇才发现,上海地下党可不是解决了支部的燃眉之急,而是彻底解决了他们的难题。
孙丰一手往嘴里塞着包子,大口大口的嚼着,一边说道:“老古,上海地下党的同志真是太客气了,竟然给这么多钱。”
古青奇带回的布包里,是一个很大的信封,里面除了五本空白的证件外,就是厚厚的一沓钞票,有中储券也有法币。最下面,还静静地躺着两根金条。
古青奇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是啊,有了这些钱,同志们都能安全转移出上海了。”
这笔钱,可不止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还能解决他们去苏北的交通费用。
孙丰突然说道:“对了,牛成力联系上了,他投奔了一个亲戚。这次去苏北,也想把亲戚带上。”
古青奇随口问:“什么亲戚,靠得住吗?”
在转移同志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的时候明明只转移三个人,结果每个人又会带几个人。根据地欢迎一切真心实意的民众,每个人到了根据地,都能发挥作用。
孙丰说道:“他的一个表哥,应该靠得住。这个表哥原来是纱厂工人,因为与日本资方闹罢工,被开除了。他知道我们经费困难,还愿意资助我们呢。晚上,约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