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几日的牢狱之灾。
加上几日的舟车劳顿。
最后又有案情的扑朔迷离加上案后的心中不忿。
导致他精神一直紧绷。
在这寒尘镖局之中,甚是安静,陈七身上被扎的满是银针,但不自觉间竟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
直至日上三竿陈七这才缓缓睁眼。
身上的银针早在也夜间施针半个小时后被董奉拔去。
陈七自早起,便觉得神清气爽。
一个翻身直接从药铺的床榻之上跳下。
扭动一下腰身,身上骨头咔咔作响。
“陈掌柜早。”董奉依旧站在那个位置,仿佛这一夜未曾动过。
“什么时辰了?”陈七问道。
“巳时了掌柜的。”
“巳时?”陈七心中一惊,“这一觉竟是睡了近五个时辰?”
“断肠草毒,即使是很浅的毒也会造成身体不适,不过我往日用它入过药,倒是研究过。”董奉言语之间,将手中的碗递给陈七。
“昨夜熬的药,将这喝了,余毒便清。”董奉说道。
“这么灵?”陈七有些将信将疑道。
“亏得有陈俑大人常常将府上众多名贵药材一同送来。”董奉手中拿起小秤,转身翻着药柜。
“爹来过此处?”陈七有些疑惑道。
“陈俑大人来过一次。”董奉忙着手中的事儿说道,“说是这药铺开的不错,然后称陈府的药房之中,许多名贵药材在那蒙尘,不如拿过来用。”
“有些药材我还都只是在书中看过,没曾想到会亲自看到。”说到这里那万年古板的董奉竟然轻笑一下。
“那,送镖一事,近日如何?”陈七问道。
“这我倒是不知了。”董奉摇头道,“都是寒寒在接,我当个账房,算账收银子还行,若要说什么镖值得接,什么不值得,倒是一窍不通了。”
“说到寒寒。”陈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怎么昨夜过来到现在也未曾看到?”
“你睡着之后寒寒来过,不过未曾惊扰你。”董奉突然有些忍着笑说道。
“晚上来看过我?”陈七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以沈寒寒的性格,怎可能这么轻易的见他睡着之后就离去。
随即看到董奉的眼神,只是觉得越发怪异。
随即轻轻一嗅,发现一股碳灰之味。
陈七顿时猜到什么,看到一旁桌上摆有铜镜,拿在手中一照。
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如同黑炭一般,愣是被用碳灰抹了个遍。
“沈!寒!寒!”陈七一字一句,响彻整个寒尘镖局。
寒尘镖局的屋后。
沈寒寒小脸得意的操练着铁牛与大力二人。
而陈七倒是有些吃瘪。
不过想也难怪。
陈七面对沈寒寒,第一没什么把柄,第二身份也压不住,第三打也打不过。
即便是受了气,也只得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