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如渊,难以揣测。
他若是想行事,那必定寻不到踪迹。
仔细一想,如若他动机欲杀韦三载,只是不觉间将陈七牵扯进来。
估计圣上心中自知,陈七入狱陈俑不得坐视不理,陈俑若是出手,陈七定会安稳。
这手中的绣春刀,恐怕就是圣上用以补偿所用的吧。
紧接着陈七又陈七摇摇头,虽看起来很是合理,但都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难怪高大人说千户之中人人自危。”陈七认同道。
“这也就罢了。”高千户似是吃饱了,也放下手中的碗筷,“最重要的,圣上回来降罪于平大人。”
“试问,圣上怎会因千户而降罪镇抚使。”高绥小声的凑过来说道,“锦衣之中,似是要变天了。”
“而这变天的开始,便是你。”高绥指着陈七说道。
“我?”陈七疑惑的指指自己。
“自从平玉树将镇抚使腰牌交给你查办廉修竹案,京师便不怎么太平了。”高绥将碗中的酒饮尽,拿起陈七面前的蚕豆吃上一粒,“其中缘由你也知道,我也不说了,今日寻你倒是只是想与你认识认识。”
“行了,天色已晚,我也不得耽搁陈千户太多时间。”高绥脸上带着笑意,似是不胜酒力,这已经开始有些迷糊的说道。
陈七转身看看太阳,笑道:“看来高大人这是逐客啊,刚过晌午,便到了歇息的时候。”
“哪里。”高绥掰掰手指头说到,“你近两日还有府兵一事,要着手准备,若要再喝,带你回来再不醉不归。”
说完之后直接站起身,将地上还未开封的两坛酒提起,放在肩上。
随即美滋滋的哼着小曲离开酒楼。
陈七笑笑摇摇头,随即也转身离去。
陈府。
陈七刚一入府,便问向一旁仆人。
“爹在何处?”
“老爷大一早就出府进宫了,至今未回。”
‘徐爷呢?”陈七再次问道。
“与老爷一同去了。”
“徐爷亲自驾马。”陈七有些疑惑,“可有说过何时回来?”
“并未。”
陈七心中着急,这越是有事越是寻不到人。
随即走到自己厢房,将那官服换成轻便的鱼尾服。
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与陈府众多仆人言语一声,如若陈俑回来,速速去镖局寻他。
紧接着快步去往寒尘镖局。
此处现在与前两日不同,药房之中已然站了不少人,似事都为押镖而来。
恐怕是花清寒的法子初见成效。
除此之外,竟然还见其他长相秀气的男子,手挚折扇围坐一团。
这些人眼睛飘忽,仿佛在拗着造型。
而他们的余光尽出,分明就是董奉旁的花清寒与花瑾瑾二人。
陈七大步迈入,见到远处靠在门边嗑着瓜子的沈寒寒。
“那些人可是押镖的?”陈七疑惑道。
“是。”沈寒寒顺着陈七指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