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谏,你仔细思虑一下,你方才的这般说辞,可经得住查?”陈七继续施压,欲想让那袁谏自己露出马脚。
话说的越多,便错的越多。
“陈千户此言差矣,这地界远离京师,却并非谁之属地,更离你的太沧远之又远,在此操练,你又有何权利抓我?”陈七的这番话唬不住袁谏,见其直接反驳。
若是以前,他这么说倒的确名不正言不顺。
但此刻是平玉树钦点,陈七好不容易能正儿八经的插手办案,其有不准备好的道理。
随即大手一挥,只见一人从怀里掏出一白色手帕。
将这手帕缓缓摊开。
“从为镇抚使腰牌,见腰牌如见人。”陈七指着说道,“京师镇抚使大人让我来此查案。你说我有权利否?”
袁谏不知锦衣此行势在必得,也不知他们准备的甚是充分。
“行了袁大人,莫要负隅顽抗了。”陈七往前踏一步,那群人便往后退一步。
“来人呐。”陈七又突然站在原地,“既然袁大人不承认,那就在四处好好搜查搜查,若是查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那必定是罪加一等。”
陈七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袁谏。
往日他被嫁祸,被关入牢狱几日。
此行,估计是陈俑所为,以他的方式为陈七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一众锦衣四散而去。
纷纷围绕这客栈开始寻找。
“陈千户,京中消息传达甚快,你今日来的的确晚了些。”袁谏见周围人少,终是不再伪装,“其实府兵怎止这些人,几近上百。”
“不过他们四散而去,只剩下这十人众。”袁谏环顾一下四周,“以人数多寡论罪,再下恐怕不过是被。”
袁谏思索一下说道:“罚些银两?受些皮肉苦?亦或是关入大牢个几日。”
“终究不痛不痒。”袁谏摇摇头道,“对于......”
陈七见他默不作声且微微低头,似是知道他想说阉割之刑。
毕竟宫中阉人多是年少入宫,而将这么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阉割,的确是非常人能受之刑。
“往日太沧,见你还有些风骨。”陈七有些不屑的说道,“但现在见你,却是将那些风骨全然抛置于脑后。”
“既然如此,江陵时你身上背负一命,再加上苏来舟入狱一事也记你一功,今日再有训练府兵,三罪并罚,恐怕你承担不起。”陈七面色阴狠的说道。
“陈千户,恐怕这次你要事与愿......”
“千户大人!”突然有一缇骑上前拱手跪地,“寻到一山洞,其内藏有五套军械。”
“军械?”陈七眉头一横,冲着那缇骑问道,“什么军械?”
“千,千户大人......五套,前朝猬甲。”
话音一落。
众人纷纷愕然。
当然,除了陈七,其他都是真的。
就连那袁谏与其十人众也觉得惊讶。
袁谏的心脏就在这一瞬间差点跳出嗓子眼,惴惴不安的感觉席卷心头。
“前朝猬甲?”陈七直接惊呼出来,若是有沈尘在旁,定要说他演的拙劣。
“尔等好大的胆子,这种东西竟然也敢私藏?”陈七指着袁谏的那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可知私藏军械是何种罪名?那可是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尔等可是要抄家灭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