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尚书怎能不知这其中罪责,随即拱手说道:“巡抚大人,都为人父,若不失望至此,怎敢将此事言语于二人大人听。”
陈七心中倒是稍稍酸了一下。
毕竟这蜀尚书位高权重,且早早为官。
但是面对这为官不过一载的陈七,也称之为大人。
可见其着实是没办法了。
陈俑继续默不作声。
蜀尚书知道他并未抓住这点不放。
“今日,是想让二位大人,敲打敲打。”蜀尚书拱手说道,“就是动用锦衣手段也不怕,在下宁愿让他在家断上双腿,也不愿再让他去暗香殿了。”
“噗。”陈七一口茶水喷出。
“尚书大人,这坏人交给我们来做,恐怕有些不好吧。”陈七认真道,“虽说此事的确棘手,但是不过是你蜀尚书的家事,我们又怎可插手。”
陈七一直摆手道,“蜀尚书莫怪小子说话难听,不过这仅是你们家事,我们就算置之不理,也并无什么损失。”陈七摇头道,“但是若是插手了,无甚好处不说,甚至还得罪太子,这要求,不可不可。”
随即陈俑与蜀尚书并未言语。
“其实,也未尝不可。”陈俑淡淡的打破宁静道。
陈七猛地回头说道,“爹,这买卖可不值啊。”
“老夫身为尚书,既然有事求你,又岂会空手套白狼。”蜀尚书沉沉的出一口气。
“想想,为何寻到你头上。”陈俑冲着陈七说道。
陈七思索半晌。
眉头又缓缓的紧锁起来。
先说陈七悔婚在先,在旁人眼中,蜀府面对陈七定是咬牙切齿。
再加上京师内似是都有传言,陈七与太子殿下的交情向来不合。
而陈七也愿意承认,二人的确明争暗斗。
最重要的,就是陈七身兼锦衣之职。
利用结党营私将他这个户部郎中关入诏狱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入诏狱,就是太子也无法传唤。
诸多原因放在一起,看起来的确陈七最为合适。
“陈千户此举会得罪太子不假,但是步步合理,他也不会作出什么大文章。”蜀尚书摆出一副尚书令的姿态,“但自此以后,户部在朝堂之上定是要为陈府言语两句的。”
陈七顿时犹豫起来。
不要小看朝堂之上的这两句。
圣上的任何决定,都可能被百官的两句话而左右摇摆。
朝堂之上能够拉到户部这一有利的力量,对陈俑来说也是有莫大的好处。
“尚书大人,打算让我如何敲打。”陈七松了口,便淡淡的说道。
“我在江儿身旁布了暗桩,与我透露,今夜江儿.....要夜用尚书印......”
“难怪尚书大人如此急切。”陈七往嘴里抛个蚕豆,“偷用尚书印,可比窃书册的罪严重多了。”
“理应当诛。”陈俑说道。
“好在祸未酿成,所以今夜我会府门大开,希望陈千户夜来直接将他捕获。”蜀尚书随意的摆摆手道,“关在牢里也行,诏狱也罢,只要莫要让他再这般颓废下去了。”
“尚书大人你要知道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他总不能诏狱之中呆一辈子。”陈七皱眉道,“你也见不得他在内受苦。”
“他能有今日,皆是被我害的。”尚书大人摇摇头道,“还希望千户大人配合我演一出戏,让他的好好的将这性子改改。”
“可。”陈七瞬间了然,便应下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