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参将乃正三品,作为京中武将,郑伯骥倒也配得上这称谓。
郑伯骥虽年老,今载已年过半百。
但前半生战场厮杀,立下不少战功。
虽与陈阙的守护中原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但在这安稳的朝政之中已是居功甚伟了。
这刚一入府,陈七便四处环顾。
毕竟从未来过,若是不好奇倒也说不过去。
这参将不愧是一介武将,府上看守安插甚是严密,甚至连房梁之上都有人站着。
“这......”陈七有些诧异的说道,“参将府已在这京师郊外,少有人烟,看守怎至于此。”
“爹说了。”郑沅霏缓缓回头道,“越是这种环境越是要警惕,并且身为参将,若是府上被窃,那传出去也是莫大的笑话。”
“这倒是。”陈七点点头道,“参将府名不虚传。”
陈七看着院子内也有两排侍卫纵横的看守,不由得赞叹道。
“千户大人请。”郑沅霏伸手请道。
陈七翻身下马,将马鞍上的猎物递给一侧仆人。
“交给庖厨,切记要下功夫,今日有客,定是要尝尝参将府的手艺。”郑沅霏似是没有怀疑,以为陈七真是为午食而来。
“是。”那仆人转身离去。
陈七跟着郑沅霏一同入殿内。
这参将府并非一个正殿这般简单,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其内还有一望楼。
这望楼与正殿在一起,若非入内查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望楼之上,有一腰间配弓箭,鹰眼之人扫视。
“你这倒是有意思。”陈七抬头看着那望楼,“一府之防,都快比得上皇宫了。”
“千户大人言重了。”郑沅霏抬头看一眼望楼,“爹此行出征,府上的好手都被带去一同,唯一留下的便是这位了。”
“楼顶这位?”
“是啊。”郑沅霏扑朔着大眼睛,将那脸上的面纱摘下,朱唇榴齿、杏面桃腮,这姿色,乍一看还是会觉得惊艳,“这位是我爹得意门生,从官一窍不通,对射箭倒是天赋异禀,恐怕现在已经超过我爹了。”
“这么厉害?”陈七很是惊讶的说道,“郑伯......参将的射术已是京师闻名,更是有人称京中一绝。”
“算了吧。”郑沅霏遮嘴轻笑,“他的功夫,还京中一绝?”
陈七没想到正三品的参将,在他千金的眼里也就是一般般。
“恐怕比之陈阙老爷子,不过也就是弹指之间吧。”
陈七嘿嘿的笑两声,没有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不过哄哄旁人还行。”郑沅霏也不是完全说参将的坏话,“射术倒也称得上京中名列前茅,不过此人......”说着往上抬抬手指,小声嘀咕道:“性情阴晴不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参将千金,也不放在眼里?”陈七疑惑道。
“当然。”郑沅霏点头道,“若是脾气上来,与我爹还要呛声两句。”
陈七突然想到同样性情怪异的程青衣,想必天赋异禀之人,性情大多如此。
“这倒是不用理会。”陈七摇头道,“射术精良,可高于常人,性子傲些也是正常。”
“要不然爹怎会任由他给我甩脸看。”郑沅霏不禁嘟嘟嘴道,“若是旁人,爹定是要耳光伺候。”
“只不过。”陈七没有顺着郑沅霏的话,只是拐向另一个问题,摇头说道,“可惜了,啧,这般人才,怎么就安插在望楼了?若是与我们一同打猎,今日的狼,恐怕是逃不脱了。”
“咯咯咯。”郑沅霏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看来千户大人还对那只狼耿耿于怀。”
“不瞒你说。”陈七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不过他去望楼也不是我们安排的,随他意愿,不过是自己想巡逻罢了。”郑沅霏随意的说道,“方才说了,他不管我们诸事,他要作甚我们也管不着。”
“竟还真有如此奇怪之人。”陈七说道。
“不必管他。”郑沅霏随意的摆摆手。
二人谈论之间,一盘盘做好的饭菜被摆在桌上。
阵阵香气飘来。
“这味道。”陈七赞叹道,“看来郑姑娘并未有言过其实。”
“那是自然。”郑沅霏拿起竹筷,递给陈七。
“可要饮酒?”郑沅霏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