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掰开那莲芝的“花瓣”
称作花瓣的确有歧义,但其形状如莲,的确可称瓣。
将其掰开,莲心有一种子。
这种子长的便是一幅丹药的模样。
通体黑色,似是这莲芝内发出的药香,都是从这种子之中散发而来。
而后董奉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多看手中的莲芝一眼。
轻轻托起沈寒寒的下巴。
将这种子塞了进去。
随着喉咙一声咕噜,这药终是入体。
“陈,陈大人啊。”李鹤来看着桌上已经淡去大半药香的莲芝躯壳,“既然这莲芝已被寒寒姑娘服下,可以保证,几个时辰之内,她便可恢复如常。”
“如此,就多谢李院使了。”陈七很是敷衍的拱手回应,目光未曾从寒寒身上离去。
“那......”李鹤来指指桌上的莲芝躯壳。
“李院使就请拿走吧。”陈七这才发现他的意图,这莲芝虽说是好东西,但是最主要的便是那颗种子,如今种子被用,这莲竟然隐隐有些衰败的趋势。
李院使身为太医院院使,更是天下医术最甚者,在此守了寒寒一月,未曾提要求已是仁至义尽。
“不敢不敢。”李鹤来却是赶忙挥手,“此物乃是天材地宝,见二位这般模样,恐怕来之不易。”
“所以。”李鹤来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只需一片就好。”
“李院使请便。”
毕竟他是被陈七强行掳来。
想必沈寒寒的性命。
还是莲芝的吸引对他更大些。
董奉在旁焦急的等待几息。
而后立马搭上寒寒的脉象。
眉头这才疏开。
“脉象趋于平稳,寒寒的毒,消了。”董奉一句话,似是有千斤的力,将那压在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秤砣给拿了去。
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
见到一众人殷切等待的目光。
“陈七?”苏叶见是陈七开门,率先叫出声来。
“掌柜的?”花氏姐妹也很是惊讶。
不知何时,陈俑与徐爷也站在一旁。
只是他们表情之中并无惊讶。
“寒寒的毒解了,估计再等些时辰便可醒了。”
“当真?”
众人很是欣喜,直接冲入房内。
“少爷这般狼狈,看来这一行,艰苦万分啊。”徐爷与陈俑并未像她们那般冲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与陈七一齐。
“还好。”陈七擦拭一下额头的汗。
“这武功也精进了甚多。”徐爷似是已经看出来了,“比得上陈老爷子一载的成果。”
“看来往日在陈老爷子的山上习武,少爷未曾用心啊,这若是被发现了恐怕免不得一顿打。”
“呸呸呸。”陈七立马反驳道,“这生死一线所习会的,远比翻来覆去的练那些剑招来的有用,不能比,不能比。”
“爹。”陈七这才对着陈俑拱手行礼。
“嗯。”陈俑点头,但嘴角带些笑意,“回来就好。”
“娘呢?”陈七疑惑一声。
“我跟她说了你已进京,她便开开心心的去宫中与人推牌九了。”
“还真是亲娘。”陈七脸色一黑。
“你既无事,我俩也放心。”这话陈俑似是思索许久才说出来,因为这番话陈七从不在他口中听过,“待寒寒醒来,你好生歇息,空时再来我书房。”
“好。”陈七点点头。
“你们在此守着,我一个年迈的在此,你们终是放不开。”陈俑看一眼远处守在寒寒旁的众人,便转身离去。
“爹也好生歇息。”陈七拱手道。
他看着陈俑的背影,看出自己往日从未见到的疲态。
腰板微弯,却极力的控制将其挺直。
这一月,他恐怕也不比陈七清闲。
“醒了!”
“寒寒醒了!”
随后陈七只听苏叶的一声轻喝。
便猛地转头看去。
那边人甚多,自己也没有走过去。
只是看着他们。
“这......这里是。”沈寒寒眼睛微眯,就是这微弱的烛光也晃得她眼睛发涩。
“这是陈府。”董奉在她耳旁轻声说道。
“陈府。”沈寒寒声音甚是虚弱,有气无力。
“记得我中毒了......然后......”她努力的想回忆着什么,但是实在是有心无力,“然后,不记得了。”
“你深受剧毒,命悬一线。”花清寒小声解释道,“这已过去一月了。”
“一个月?”沈寒寒眉头一挑,似是想惊讶,但是没这般气力。
随后又看到后边的沈尘。
“师兄。”
“你大病初愈,才方醒,莫要言语太多。”沈尘小声说道,“等会让清寒与瑾瑾给你擦拭更衣,好好将养一番,便可恢复如常。”
“好。”沈寒寒对师兄的话深信不疑,只会服从,绝无二话。
说完之后沈尘退后两步,站在陈七一侧。
“回去歇息吧。”
“你不再聊聊?”陈七反问一句道,“一月未曾见到师妹,这简单两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