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栏杆外,苏弼听到两人靠近。
抬头一瞥,见到高绥与陈七。
苏弼面带笑意,看着陈七与高绥走到木门之前。
“见过高大人,见过陈大人。”
苏弼放下手中的鸟笼拱手说道。
“苏兄。”高绥进屋。
陈七看出他二人相识。
但是自己与他却是第一次见。
“你认得我?”陈七疑惑。
“我认得大人,大人不认得我罢了。”苏弼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眼前有一石桌,桌上早就摆放好蚕豆与花生。
甚至已经摆放好三个酒杯。
“往日在朝堂之上,陈千户携五甲上朝,杀袁谏一事,在下依旧历历在目。”苏弼见两位大人坐下,自己这才坐下。
身旁并无服侍之人,均由苏弼斟酒。
“你知道我今日要来?”
“怎会。”苏弼有些不解的看着陈七。
陈七了然,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我知晓高兄会来。”苏弼笑着说道。
高绥哈哈大笑,随即拍拍苏弼的肩膀。
“早就说来苏兄处,这忙活儿几日倒是忘记了,今日才想起来。”
“陈大人或是不知,苏兄与我是多年好友,家正是极南之地,往日是知县。”高绥的嘴停不得一刻,又急的将他与苏弼之事全盘托出。
“原来如此。”陈七点头道,“难怪一人为兵部官,一个是锦衣千户,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
“在极南之处共事许久,倒也称得上是臭味相投,才至于来到京师也不曾疏远。”高绥捏起桌上的蚕豆说道。
“倒是高兄的话可不足以相信啊,忙活儿几日,我怎么听说高兄在红藕香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还叫人抬回的府上。”
话音刚落,那高绥哈哈大笑两声挠挠脑袋。
“那时都这么晚了竟还瞒不过苏兄。”
二人打趣一番,苏弼终是将重点放在陈七的身上。
“陈千户今日与高兄一同前来,看来高兄是打算引荐一下?”
“莫要误会,我也是在你府外遇见的陈千户,究竟有何事还需他亲自问你。”
“哦?”苏弼坐在椅子上,很是板正,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要说有事却也无事,要说无事,的确有些小事。”陈七卖个关子道,“不过只是听闻苏郎中告病在家修养,但看你这气色,一点不像是带病之人啊。”
苏弼微微摇头道:“若陈千户不来,本无人发现的,虽说现在陈大人看不出来,但的确受些惊吓,每每夜间都难以入眠。”
“此事,高兄也知晓。”
高绥点点头,“几日前,苏兄遭人袭击,幸得我那日去京师寻他,不然恐惨死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