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一个锦衣千户,怎会惧一个兵部的侍郎?”
“参将大人正三品,我一个正五品的千户若日日刁难于你,不知你可头疼否?”
“哈哈,不可比不可比。”郑伯骥摆摆手道,“千户大人的这一身蟒皮,可是不得按官阶相论,即便是这正五品也是我招惹不得的,更何况其上还有镇抚使与指挥使大人,锦衣面前,自当如履薄冰。”
陈七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这般的虚伪,的确不像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
“方才的问题,参将大人还未回答。”陈七将话题重新找了回来。
“我方才的问题,千户大人也不曾明示。”郑伯骥将这句话送了回去。
“三位的皆不了解,反正路途甚远,时间甚长,与其歇息浪费生命,不如多了解了解。”陈七提议道,“不如三位都介绍一下,小子这请求,不知郑伯伯可愿意?”
这声郑伯伯叫的毫无感情,极为冷淡。
但是这一声唤出,却也是让郑伯骥难寻拒绝的理由。
当然,郑伯骥也不一定想拒绝。
“好啊。”郑伯骥晃晃脑袋,“眼下闲来无事,便与陈小友说道说道。”
二人并未选择下马入车中,奉上几杯茶水,吃上一盘蚕豆。
反而是很默契的继续坐在马上。
只不过不约而同的加快些速度,走在那人群的最前方。
周围虽说还有脚步的声音,但是眼下四处见不到人。
陈七轻功高超,郑伯骥身为参将,武艺高强不说警惕性更是异于常人。
倒是不用担心是否有人暗处跟随。
“兵部三人我说不上熟悉,但常有照面。”郑伯骥很是配合,现在在陈七的面前并无半分参将的架子,“正如你所说,蒋德、贺仲以及苏弼。”
“陈千户,我们从哪位开始?”郑伯骥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突然转过头来问向陈七。
“参将大人您觉得呢?”陈七反问。
“这蒋德与太子殿下走的颇近,按照朝中陈千户的喜恶,向来是对这蒋德最为好奇,不如,我们就以他为始?”
郑伯骥毫不避讳,这相当于直接明说他与太子之间的琐事。
“听参将大人的。”陈七拱手。
郑伯骥沉吟一声,“为何以他为始,那确实也就是我与他最为相熟,印象最为深刻。”
“蒋德此人,兵部的笑面虎啊。”一提及他,郑伯骥便轻轻摇摇头道,“不知,陈千户可还记得江陵府陵凉州地界的兵部许宽?”
“自然是认得。”陈七说道,“熟得很。”
“就是陈千户亲手操刀的兵部主事,往日这蒋德,便是江陵的主事,待他回京任郎中,才有许宽上位。”
“还有这一段渊源。”陈七知晓这事情锦衣的案册之上定然会有,但是纸上见来的,总归不必旁人讲出的这般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