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两发弥勒珠用尽陈七的全身力气。
以他的功力来说,这么近的距离屋中二人不死也要将养个许久。
见其中一人已经昏倒在地生死不明,另一人躲闪及时也捂着自己的胳膊。
那胳膊自然垂下,仿佛也没有抬起的气力。
再往里看去,发现有一人躺在地上,此人身着白色内衬,但是其上布满血迹与鞭痕。
他已经没有气力与陈七言语,只是歪过头来看着轻声喘息,那身躯随着微弱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陈七正欲上前搭救,但这一步还未来得及跨出。
便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几道气息。
有四人,各自拿着兵刃,身着猬甲,站在院子里对着陈七兵刃相向。
“你是......陈府的千户?”
那来人显然是认得陈七,仅仅是见到侧面便可认出。
“你这猬甲......”陈七看着那人身上的甲思索着,“是前朝的甲。”
“你认得?”那身着猬甲之人沉声问道。
“你穿前朝的甲,抓今朝的锦衣卫,好大的胆子啊。”陈七眼神掠过,使得后者心生惧意。
“此处隐蔽,你是怎么寻来的?”兵士问道。
“这想必是杨煦的思虑吧,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着实胆大心细。”陈七手指间摩挲着只剩最后一颗的弥勒珠,“若不是被人看见,平大人与我恐怕是打死也寻不到此处。”
“莫想从我嘴中打听出什么,既然被你看到,那抱歉了陈少爷,今日只能把你留下。”
“不妨试试。”陈七皱眉。
话音一落,手中弥勒珠直接打出。
那眼前的兵士侧身闪躲,却是发现歪了不少。
转身才发现陈七的目标另有其人,身后的那兵士以为自己身前有掩护便不曾有多少戒备,弥勒珠直接打到此人喉咙,甚至连鲜血都不曾喷出就倒在地上。
才刚开始便又倒下一人。
杨煦之说陈七方才只是行个心计,看看能否从他们口中诓出什么。
但也不全然是信口胡说,这般行事的确是像他所为。
剩下身侧的二人也不怠慢,挥舞这手中铁链冲着陈七甩来。
那铁链的前段还有一坠锤。
陈七挥舞绣春刀格挡一个,另一个扭动身躯躲闪而过。
但幕后之人让他们前来看护必定有他的道理,他们的配合显然超出陈七的想象。
陈七还未稳住身形之时,身前的那人再次袭来。
那招式循规蹈矩,俨然一副军队之中训练出的样子。
陈七对这招式见得多,招架起来并不吃力,眼疾手快之间寻到缝隙,绣春刀一记横砍搭在眼前人的胸口。
锵。
铁器争鸣。
打在了甲上。
这就是战场之上猬甲之重,身上附甲之地,箭不入刀不断,虽说穿在身上笨重异常但是很难伤他分毫。
这也就是为何战火连天之时死伤数万,而圣上却畏惧京中几十甲。
陈七错愕之时,那兵士却是不以为然,手中的动作依旧未停。
陈七勉强招架,但是躲不过身侧的锁链。
带着坠锤的锁链速度很快,几乎一瞬间便来到陈七的面门,施展轻功转身躲过,但是那锁链竟然直接将陈七缠绕上。
那铁制的锁链陈七又岂能挣脱开。
“不好。”陈七暗道一声,但也无济于事。
脑中思索到沈尘外出送镖,沈寒寒在镖局之中从没那个闲心出现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