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苏来舟喃喃自语道:“我在陵凉州从事多年,从未听说过在这地界还有如此一方天地。”
“这你自然不知。”陈七理所当然道,“看如此格局,想来也有百年之久,里面的军械更是前朝甲猬,必然是早于当朝的。”
苏来舟深深叹口气道,“如此烫手山芋,竟落到我的手里。”
“苏知县莫要悲叹了,此山芋就算不到你手里也要到别人手里,如若事成,你会是当朝功臣,此番险,可还值得冒?”
“若是不值,在下又岂会在这深夜之中来到这鸟不拉屎之地,还并无美女相伴,仅是你这两位阳刚之人。”苏来舟仿佛刚刚生还,整个人的吐字便放开一般,竟与陈七开得起玩笑。
陈七一听稍稍放下心。
“我已知生门死门位置,寻找这景门与杜门,便不再是难事。”陈七张望两下后道,“这两门隶属中平,想来不会有甚危险,只需将这火药放置门口便可。”
陈七稍稍指挥,将两箱火药尽数安放,并且拉长其引线,将两搓细绳缠绕一起。
“如此便好,我等现在从生门出,将那猬甲放置于马车之上,随后再毁了此洞,这样保险。”陈七嘴中说着,手上已经推开生门。
三人继续前行,不过几步,便来到这放置军械的空地。
陈七点燃烛台。
苏来舟虽说知道这里有二十甲,但未曾亲眼见过,还是理解不了这番景象。
长刀长剑数十柄,弓箭箭矢应有尽有。
但这些问题不大,刀枪棍棒可堂而皇之的放于家中,甚至县衙还会鼓励有尚武之风。
但这猬甲朝廷可是严格把控,发现一甲便是叛国之罪。
“这甲。”苏来舟缓缓靠前,仔细端详那猬甲。
“苏知县可曾见过?”陈七疑惑道。
“不曾。”苏来舟不假思索道,“不过倒是,眼熟。”
陈七觉得此言相悖,皱眉道:“既然不曾见过,为何觉得眼熟?”
“因为在下可明确自知,不曾见过这东西。”苏来舟擦擦猬甲身上的灰尘,“但曾读过前朝之书,其上描写当朝猬甲,倒是与眼前这般一模一样。”
“哦?”陈七颇有意思的疑惑一句,然后便不再发声。
前朝猬甲一事,沈尘早已点破,不是什么新奇之事。
“而且在下曾读过陵凉州县志,其上表面,前朝陵凉州为兵家必争之地,只因当时未有火药,无人可开山,陵凉州恰好三环背山,易守难攻。”苏来舟继续说道。
“苏知县你的意思是?”陈七这时才有些兴趣,“这些猬甲,是当时所留?”
“不可否认。”苏来舟认真道。
只听苏来舟继续说道:“县志中称,陵凉州曾出三任兵部尚书,二位前几月被花楼主绑至此洞后,在下便入县册之中仔细宣读过县志,发现这三位之中的其中一位。”
说到这里,苏来舟便不做声。
“姓花。”苏来舟沉寂半晌,最后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顿时,陈七如雷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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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