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这般不给情面廉修竹倒是没有想到。
但面对这个问题,自己却也是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礼部的左侍郎,为官至此,也不至惊慌失措。
“这些琐碎之事,何必劳烦尚书大人。”廉修竹面色有些不悦道,“你也知我身居侍郎之位,官差尚书大人一阶,另外也非同部,为避嫌,来往也不便过于密切。”
陈七哦的一声,现如今无论他如何找补,在陈七心中也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那小子还要多嘴问上一句。”陈七那手指在揉揉鼻子道,“不知廉乐槐,廉小姐,是否前几日见过严杰严公子。”
“这自然不可能。”廉修竹没有让廉乐槐回答,而是抢话道,“我早就不让他们二人来往,算算时间,他们二人已有半年之久未曾见面。”
“心意可曾不变?”陈七反问道。
廉乐槐愣一下,随即眼神中带些泪水,仿佛被人冤枉一般说道:“大人,您当小女是什么人?可是这般轻薄风流?”
“大胆!”廉修竹重重拍一下桌子,“陈公子,我念你是陈俑大人的少爷,便敬你三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礼!”
“来人!”他再次狠狠的喝一声,只见门外几名拿着长棍的仆人缓缓靠近。
陈七听到门外动静,眼神突然一眯,发现一丝不对劲。
而方才因为二人聊天之事过于无聊,导致在一旁睡着的沈寒寒。
似乎因为这小小异动,搅了她的美梦。
“嗯。”见她躺在椅子上换个姿势,并且用鼻音轻轻哼一声。
廉修竹不敢不有丝毫轻视。
“送客!”廉修竹挥挥手。
“廉大人!”陈七也高喝一声道,“日久见人心,这年少之人心生仰慕之情很是正常,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下手挚镇抚使腰牌,奉官家之命身负查案之责,问问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莫非廉大人心中有鬼,生怕在下问出什么,这才小题大做?”
廉修竹脸上的怒意不退,但听到陈七这番话,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将这口气咽下。
随即摆摆手让那些仆人退下。
这时沈寒寒脸上才带些笑意,又哈呼哈呼的睡起来。
“陈少爷说的,不无道理。”廉修竹深深舒一口气。
“爹!”
廉修竹伸手拦住廉乐槐,眼睛一横问道:“不过,查案之前我也要问问,平大人是如何将这镇抚使腰牌给的你?”
陈七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回答道:“平大人面貌和善,并非不将道理之人,既然顺天府不管,我顺应民意查一查案,有何不妥。”
“面貌和善?”廉修竹表情一惊,怕是自己听错,伸出手指又问一句,“你说的可是平玉树平大人?”
“自然。”陈七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哈哈哈。”廉修竹大笑两声。
“这有何可笑?”陈七疑惑道。
“无事,无事。”廉修竹摆摆手,随即回答道,“乐槐这个孩子,极重情义,这半年来,我虽把她关在屋里,但并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所以,她时常偷跑出去与严公子私会,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廉乐槐表情微微变化,没想到这些小事也都在他掌握之中。
“就算锁在屋子里,也是整日读着严公子的诗,这般痴心,我也是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