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陈七捏起灰尘,在鼻尖嗅嗅,随后吹散。
站起身拍拍自己的手。
“平日里,严公子除在这房中,还喜去什么地方?”
“没了。”妇人回答的很快,“一日十二个时辰,他有十一个时辰闷在这个房间。”
“这种程度?”陈七惊讶一下,“是藏在屋中苦读圣贤书,还是相思心中佳人,郁念成疾。”
“大人此话何意?”那妇人着急道,“大人说的,可是廉府的丫头?”
“自然。”陈七点头道,“他二人互通情谊已非一日两日,相思成疾,才将自己锁于屋中,岂不是合情合理。”
“不,不合理。”妇人抢话道,“杰儿对廉家丫头,虽心中欢喜,但却未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继续。”陈七示意她继续说。
“二人暗暗私定终身,这事我也是知的。”妇人叹口气道,“但凡是都讲个门当户对,廉府是高官子弟,怎能配得上啊。”
“那丫头我也见过,德才兼备,还很乖巧。”妇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莫非,是廉大人对他们动的手?早就有人传,说咱们杰儿春闱不中,就是有廉修竹从中作梗。”
“会不会是廉小姐一直对杰儿念念不忘,才导致廉大人动了杀心。”
“春闱不中?”陈七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书卷道,“礼部左侍郎,正好管的是科举一事。”
“对啊。”妇人一拍手道,随即又陷入沉思,“只不过,为什么呢?廉大人明明说过,若他中举为官,便答应这门亲事的。”
“正是不愿答应亲事,才不让他为官。”陈七一语道破道,“若真是他从中作梗,定是这个原因,不愿言而无信,也不愿二人成亲,便有此缓兵之计。”
“原来如此。”苏叶大悟道,“这廉修竹,好歹毒的心思。”
“只是这杀人理由,太过牵强了些,不够,还不够。”陈七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
“但也说不通。”那妇人又自我否定道,“半年之前,廉大人便将小姐软禁,这二人久久未曾见面,想必时间久了,这二人就会互相忘记,怎又会突然动杀机。”
陈七没有回答,只是将桌上的书卷放下,在地上看半天,走到一旁书柜。
随即在那慢慢的书册之中摸索着。
“这位大人也是春闱学子?”妇人疑惑道。
“我啊,文不成武不就,读过几年书,称不上学子。”陈七摇摇头道。
这话倒是陈七自谦了。
既然生在陈府,文方面陈俑既是其父亦是其师。
武方面又有陈阙相教。
加上他天赋尚佳。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称得上文不成武不就。
但比些普通人算是年少有为了。
这些书架上的书,陈七不敢说都看过一边,但其出处有何作用还都是知道的。
茫茫书海,陈七看到一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书册。
也是这里唯一的一本小说话本。
这种话本,讲些男欢女爱之事,少有些插图。
陈七从中抽出道:“严掌柜好兴致,寻常闲时,喜爱看这种书。”
“掌柜?”妇人往前走一步道,“此屋怎会有他的书?”
“莫非,你要说这是严公子的?”陈七将书本亮出说道。
那妇人与苏叶光是看一眼封面,便脸色绯红,将目光转向一旁。
陈七从中翻开,见一叠银票从中掉落而出。
弯腰拾起,将银票摊开。
发现其中竟包裹着白色药包。
陈七小心翼翼的将其拆开。
“小心。”苏叶伸手阻拦道,“怕是有毒。”
陈七不以为然,放在鼻前轻轻一嗅。
随即觉得无事,用小手指沾上一点送进嘴里。
“柿子蒂粉。”陈七眉头紧锁,“为何会出现此物。”
随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