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动二殿下才发觉。
“何事如此惊慌?”二殿下表情微怒,直接转身掀开车帘。
这才看出马匹已死,那马夫已经手挚匕首,虎视眈眈。
“何人?竟敢行刺当今二皇子,不要命了不成?”那车夫很是警惕的环顾四周。
二殿下见是外面有人,竟是冷静下来,冲着陈七伸伸手:“坐,有人行刺而已。”
陈七还是皱眉,感受旁处异变。
二殿下笑道:“身居皇位,自然有太多人看不惯,刺杀早已习以为常了。”
随即指指马车门前的护卫道:“我座下护卫,也是车夫,与那张起相比,只强不弱不必担心。”
二殿下如此说,但陈七已然看到那护卫脸上的冷汗。
只听那护卫小声道:“殿下小心,此人武功极高,方才出手斩马,小人没有丝毫察觉。”
“可有把握?”二殿下皱眉道。
“不敢欺瞒,三成。”那护卫光是站在原地,脸上的汗已经如雨低落。
“咚。”
轻轻的一声点地。
陈七发觉是马车顶上有人,猛然抬头。
“今日卜算一卦,不宜杀人,但此事又不得不为。”马车顶上那人轻轻叹息一声。
“你走吧,车里的人,留下。”
很显然,这话是对那车夫护卫说的。
“好大的胆子,行刺到二殿下的头上。”那护卫呸一声,“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够砍?”
“我本无意于二殿下,不过,既然他在此,我不妨再做个顺水人情,将他一并收了。”说完,房顶那人啧的一声又说道,“弑君一事,倒也算大事,如此随意倒是不好,不妨待我卜算一卦。”
“小贼!纳命来!”那护卫发现有破绽,脚下重踩。
用的不是轻功,而是强硬的劲力使其直接腾空而起。
手中匕首由横抓改为竖握,只指苍天划下,在空出留下一抹银光。
陈七此时已施展轻功携二殿下来到马车之外,而手中也从马车之上抽出绣春刀。
二人观之,此招劲力无匹,想那刺客不敢硬接。
果真如此,那此刻轻轻后退一步,那一记重击直接砸在马车之上,木屑横飞。
“方才让你走你不听,此刻倒是晚了。”
陈七这才看到那人模样,一身破烂道袍,腰间系一铜铃。
此人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可悬铜铃而奔袭无声。
头顶杂草编制的帽子,黑布遮面。
腰间佩一长剑,不过那模样就是街边十两银子一把的铁剑罢了。
那道士模样的杀手话音刚落,只见其手腕翻转,银芒闪过,剑已回鞘。
护卫只觉脖颈一亮,身上全无气力。
陈七见状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二殿下,你莫要告诉在下,此番出行,只带这一个护卫?”陈七试探道。
那二殿下笔直站立,倒是没有多少惧意道:“此处为皇宫之外,更是陈府附近,哪会想到有人行刺,更何况你也身怀武功,因可算是两个护卫了。”
“但听他方才这么说,想必是冲你来的,本王倒是成个顺带的。”
陈七嘴角抽抽道:“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