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跺一脚便可让京师抖一抖的皇子离去。
正殿宾客也纷纷告退。
今日门庭若市的镖局,此刻终是安静下来。
陈七也并未上台比武,却只因三位皇子在此,精神多少也会紧绷些,持续一日自然疲惫。
他与苏叶二人躺在方才太子殿下坐在的主座上。
“今日之后,想必要押镖的人数不胜数,我们只有几名镖师,又该如何?”陈七闭上眼睛问道。
“既然名声已经打响,这生意自然也不得随意做。”苏叶抬头看着天,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意思是?”陈七不愿再思考。
“千两黄金为押金的镖我们才接,此为门槛。”苏叶沉吟一声说道,“有这规矩,想必押镖之人非富即贵,虽危险些,却可重质而不走量。”
“想法不错。”陈七认真的点点头,“不过你可知,千两黄金为押金的镖,多少人眼红?”
“若一两单也就罢了,有沈尘与寒寒,但若是多来几次,铁牛与大力二人,恐是押不住这些镖。”陈七叹口气道。
“镖师可以继续招,眼下便只接两单。”苏叶躺的舒服,也缓缓闭上眼道,“京师三家镖局,东厂势力,外邦吐蕃,还有一皇室挂名。”
“此三家家大业大,若不将整个陈府投入进去,是决然没有实力与其抗衡的。”
“既如此,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是来者不拒,我们便是来者皆拒,只接两单,竞价得。”
陈七听到这里才眼前一亮,稍稍有些惊喜道,“商贾之术你竟也有这么多鬼点子。”
“何为鬼点子?这是天赋。”苏叶或是劳累,也没有和陈七太计较。
“那边按照你所说的来,镖师继续招着,待此镖局名声做大,再开他个十几家。”陈七扭扭酸疼的脖子,这才刚一转身过去,便听到呼噜声响起。
陈七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没有办法,只能抱起苏叶纤细的腰身,往陈府赶去。
......
“儿子,儿子,过来。”
陈七这才刚刚把苏叶送进厢房,便见到司徒静筠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冲着陈七喊道。
“娘。”陈七走过去,“自己家,如此偷偷摸摸的作甚?”
“来。”司徒静筠将陈七拉走,二人走到一旁无人的厢房,“我怀疑,你爹,外面有人了。”
“我爹?”陈七惊呼一声道,“娘,你若是说其他人也就罢了,那老家伙,能有这心思?”
“再怎么说,你爹也是个男人。”司徒静筠叹息一声,“终日面对我这样的黄脸婆,会腻也实属正常。”
“娘你多心了。”陈七没好气的说道,“最近朝局动荡,爹日夜操劳,归家晚些,岂不是正常。”
“唉,我这并非空穴来风。”司徒静筠再次叹息一声。
“娘你是发现什么了?”
“他一个京师巡抚,多少时辰回府,多少时辰上朝,我早已摸的一清二楚。”司徒静筠凑到陈七耳边小声说道,“但是近日他早出晚归,问他作甚也支支吾吾默不作声,我专程问过市井的那些被休的妇道人家,都说这就是外面有人了。”
陈七见她面色如此认真,倒也是稍稍考虑一下,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真?”
“你是我儿,还能拿此事唬你不成?”司徒静筠着急道。
陈七思索一下,遂还是不信道:“终究是你胡思乱想,或是这两日因旁事耽搁,冷落了你,你才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