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
陈七、郑沅霏、加上杨煦、大殿下与三殿下五人。
皆驾马一齐。
五人身后都跟着一兵士随从,手中提着野兔。
“你五人蒙面,择一方位离去,到地方后待见到装有火药的箭矢,便可出发。”二殿下双手负于身后言语道,“即是比试,那定然是需要些彩头的。”
“我等对钱财权利自然没有兴趣,不如这样,胜者,我将我府上挂的唐大家的字画赠予他,可好?”
“二哥此番可是下了血本啊。”三殿下牵着马缰笑道,“你那副临溪秋霜图,可谓是价值连城啊。”
“谈价值倒是俗气了些。”大殿下也轻笑道,“不过这图我倒是眼红许久,既你一提,我倒是要认真了。”
“事不宜迟,还不开始?”二殿下伸手道。
话音刚落,五人纷纷从腰间拿出一黑色布条,缠住眼睛,再由那兵士带离此处。
此刻看台之上,只留下二殿下与太子殿下。
两人静了半晌,直到五人驾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后,二殿下率先忍不住,转脸冲着文庆太子问道。
“敢问太子殿下,昨日杨煦所言,几分实几分虚?”
“我与杨煦并非深交,只是兴趣相投罢了,我俩皆爱新奇玩意儿,此物在京集多见,如此相识。”太子殿下先是言语些不是回答的回答,再继续说道:“不过,认识杨煦数载,却是得知此人不喜扯谎,若是从他口中出,想必实的成分大些。”
“你的意思,张择道真与陈七有识?”二殿下皱眉道。
“不敢断言。”太子殿下此时欲擒故纵,一幅中立的模样,“不过按照杨煦所说,那段时间他出现在乌山村,恰好是在江陵府见过我的后几日。”
“再过几日时间才来到京师,时间路途来说,合情合理。”
“乌山村。”二殿下啧啧两声道:“我昨日翻看江陵与陵凉州的县图,也确实看到乌山村的所在,按理说那条路非官道,回江陵府也绕路几日,为何非要从那边离去。”
“陈七心机颇深,需查。”太子殿下并未发表言论,只是顺着二殿下的意思煽风点火道。
“不过,那村子甚小,要非得比一比,恐还没我的寝殿大。”二殿下又歪头疑惑道,“那此些事情,杨煦又是从何得知的?”
“恐怕这要等他们回来才能一问究竟了。”
“对了,祭祀大典前你去往京北治水利,见过陈七,也去过陵凉州,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谈不上,倒是听闻有贼人意图不轨,私藏猬甲,不知真假。”
“年年都有如此可笑之事,却都是空穴来风,不必在意。”
“二哥说的极是。”
交谈之中,只见远处飞起一火光箭矢。
到天空之上,火药爆炸。
“开始了。”二殿下沉声道。
陈七四处张望一下,他身处一片树林当中。
周围除了那拖着野兔的兵士,旁边空无一人。
“这是何处?”陈七随口问道。
“回陈大人,应规则,不得说。”将士拱手说道。
“此处无人,告诉我又何妨?”陈七笑眯眯的说道。
“陈大人,莫要为难小人了。”
“哈哈,玩笑话。”陈七笑两声说道,“从蒙眼至此,不过两炷香的时间,那时的感觉.......似是往西北方向,此次走的不远,不过十几里而已。”
陈七翻身下马,摸摸脚下的泥土。
“看台为平地,泥土稍稍干燥些,此处泥土湿润,想必是靠河。”陈七嘴角一勾,问向身旁兵士,“西北河边,我说的可对?”
兵士已然目瞪口呆,只得赞叹道:“陈大人真乃神人也。”
“雕虫小技。”陈七呵呵一声,翻身上马,“将野兔放了吧。”
“是。”兵士稍一拱手,把野兔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