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七发问,兵士马上面露悔色,冲着自己的嘴巴扇一下。
“怎么又失语了。”那兵士懊悔道。
“如何?”陈七见他这模样问道,“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见不得人倒算不上,不过终究是皇子之事,我等岂能私下议论。”
“无事,我与三殿下互为好友,只不过因事耽搁了友情,你将此事告知于我,也是让我多了解了解殿下,不然我也怕失语得罪殿下,到那时罪过可就大了。”
不得不说,陈七这唬人的本事还算可以,兵士沉吟一下便小声说道。
“陈大人你可知当今圣上的性子?”兵士左右环顾一下后小声说道。
“什么性子?”陈七眉头一挑,“据我所知,国运昌盛,有内忧却无外患,故当今圣上还算清闲,好像,后宫佳丽不少。”
“大人说的极是。”兵士正色道,“圣上喜美人,重后宫,光是册封的美人贵妃就有十数余人。”
“陈大人你也知道,后宫之乱,一点也不比朝堂中的弱,几载之前,有一贵人怀有龙子,却不幸小产,母子双亡,后经太医查证,是因为其指间甲上,刻有麝香纹。”
“麝香纹?”陈七皱皱眉道,“身孕之人断然要远离此物。”
“可不是。”兵士应和道,“没曾想这甲,就是三殿下的母妃所为。”
“有意而为之?”陈七反问道。
“陈大人你也说了,谁会故意得罪旁人,但无论如何解释,圣上都不信,降罪于她,三殿下为保母妃,那几日可是受尽圣上冷眼。”
“后宫之事,怎能怪罪与皇子身上。”陈七皱眉道。
“话虽如此,但谁又能分的清楚呢。”兵士叹一口气道。
“那几日,连我们这些下人都过得不好,往日听说是三殿下府上的,都要敬上三分,之后再一提及,人人都要踩上一脚。”
陈七听后也叹气一声,这种自上而下的落差,最是伤人。
“好在三殿下未曾说些什么,也从未表现过任何不满,忍一忍便过去了。”
“三殿下竟是如此反应。”陈七略微有些惊讶的问道,他认得的三殿下,平日里是喜形于色,倒是没猜到他会如此隐忍。
“的亏他这种反应,我们下人才好过。”兵士手中把玩着狗尾草,“但即便如此,三殿下府中跑的跑逃的逃,也有一手之数。”
“世态炎凉。”陈七笑笑说道,“他们过于敏感罢了。”
此时陈七心中疑惑终是解了大半,他离京之时,圣上还极宠三殿下。
这才几年,回来之后他的存在感竟如此低迷。
“陈大人,小人今日话太多了些。”那兵士依旧不忘二人身份差别,又拱手说道。
“你这人就是无趣。”陈七已经没有闲心在与他言论这些客套话。
恰逢此时,陈七的野兔安稳的在一旁吃草。
一声低吼引起他的注意。
见是一头凶狠的猛虎,已经虎视眈眈盯上它的猎物。
“陈大人,此行可有带弓?”因为方才的闲聊,使得兵士稍稍有些担忧情绪,“这虎力甚大,最好不要与之交锋,远处拉弓便可。”
“没有。”陈七摇摇头,拍拍腰间的绣春刀,“唯有绣春刀一把。”
“陈大人这,今日狩猎,光带一把刀怎么能行。”
“带弓多没意思。”陈七捏起身旁的一块石头,夹于二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