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何意?”陈七皱着眉问道,“莫非是连在下的一举一动皆查个清清楚楚?”
“不敢欺瞒,正是。”杨煦回答道,“当然,你若不愿说,就由在下替你说。”
“请。”陈七伸手道。
“半月前,你专程去乌山村,那处地远薄凉,私会密谋最为合适不过。”杨煦开始娓娓道来。
“继续。”陈七喝一口茶道。
“或是你与张择道有私交,早早就有书信来往。”杨煦猜测道,“在你二人相会之时,恰巧被当地里正碰到,你二人生怕消息透露,这才以些莫须有的罪名。将那里正与客栈掌柜押上县衙,以此封口。”
“漏洞百出。”陈七冷哼一声。
“既要封口,死人的口岂不是更稳妥?”陈七说道,“里正何人,那村中百姓自是了解,如若真有胆子不妨一同去百姓面前对峙一番,那里正与客栈掌柜作恶多端,徇私舞弊,仗着小小官威便大收赋税,如此之人你说该不该入狱?”
“陈总旗片面之言,想必无法佐证。”
“你想如何?”陈七反问。
“乌山村路途遥远,难道你让殿下与尔等风尘仆仆赶路吗?”杨煦稍一拱手,随即站起身子一挥手。
见是身着侍女服饰的女子,扭着腰身,弯腰走上看台。
“民女王柳枝,见过殿下。”
“王寡妇?”陈七嘴中轻轻喃喃道,表情微惊。
“陈总旗可还认得此人?”杨煦伸手指着王寡妇说道。
“那自然是忘不了。”陈七点点头道,“王寡妇,与里正、掌柜为一干人等,一同货色,也是在下让其村民押入的县衙。”
“殿下冤枉啊,此人,此人穷凶极恶,莫要信这人的话语。”王寡妇见到陈七,有如白日见鬼的表情。
“莫急。”太子安抚道,“本王为太子,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
王寡妇目光躲闪着陈七,只是随意的瞥他两眼。
见陈七此时手拿茶杯,轻轻吹气,面色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说实话陈七此刻内心也并无多少波澜。
无中生有之事,任由旁人如何破脏,也终究是漏洞百出。
“民女是为乌山村人氏,夫亡,无子。”王寡妇小声说道,“在村中是个孤家寡人,但好在亲仁善邻,在村内也算安居乐业,没曾想这份宁静被这贼人打破。”
“那晚民女在客栈内帮忙,回屋歇息之时此人突然闯入民女厢房,满身酒气。”说到此处,王寡妇便声泪俱下,“一言不合就对民女动手动脚,民女岂能任其摆布虽极力反抗,但耐不住他以腰中刀相逼,将民女,给糟蹋了!”
“噗。”陈七一口茶水从嘴里喷出。
“无事无事,你且继续。”陈七赶忙擦擦桌案说道。
王寡妇擦擦眼角挤出的泪水,继续说道:“这贼人后扬长而去,留民女在屋中抽泣,被客栈掌柜听见,那掌柜见状气愤非常,便唤来里正。”
“待我三人寻向他的厢房之时,这才看到有一带剑之人,在他屋内与其密谋些什么。”王寡妇说到这里打个寒颤说道,“那人竟可听到屋外人的喘息声。”
“然后,然后就言语着什么,他们二人见面之事不得让旁人知道,要将我们三人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