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这陈巡抚也尽力去保?”平玉树啧的一声,这其中缘由实在是捉摸不透。
“不管此人是何种身份,但毕竟当着大人的面公然扯谎,这点是错不得的。”那锦衣卫说道,“光是这点,恐怕便可让他喝一壶。”
“放肆。”平玉树一掌拍案,“这陈巡抚,又岂是你可臆测的。”
“可。”那锦衣卫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欲言又止。
平玉树伸手阻挡道:“即便如此,你又要我如何点破,莫非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出巡抚大人公然扯谎?”
“这其二,你又不知这剑客背后究竟何人,如若他身兼要职,亦或是陛下派来的?你又当如何?”
“是。”那锦衣卫不知心中信否,但还是堵住他的嘴,不再继续发问。
而这也不过是平玉树的托词罢了,此人怎会是陛下派来,这般说辞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平玉树心中知道此事,不曾点破,倒是还有些别的想法。
此人武功高强,用的还不是陈府的功夫,陈俑留他恐怕别有用意。
另外据他了解,此人再追下去恐怕无望,此人这般武功,除非自己出手,其他的,恐怕目前整个太沧府也寻不出一个人来。
与其这般,不如将计就计,身在暗处好生看看这些人准备做些什么。
这天蒙蒙亮,陈俑才回到府上。
“这二人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陈俑快步入府,嘴中嘟囔着,“这一来二去的,却并未有半分继续纠缠下去之心。”
“诸多小事都是匆匆了结,这般拖延时间,究竟是为何?”陈俑对范无才这般毫无意义的寻事实在是思索不通,“莫非是把我支开京师,再独自在京师密谋着些什么?”
“应是有这个可能。”徐爷点头道。
二人行至西沧客栈的院子内,寻一木椅,陈俑哎呦一声缓缓躺下。
徐爷安稳的站在身后。
“何时了?”陈俑揉揉眼睛说道。
“回老爷,辰时末了。”徐爷缓缓道。
“这太沧,与上次来的丝毫不同。”陈俑摇摇头道,“真是一时不让人消停。”
说罢便站起身子。
“吩咐下去,带上几个好菜,去牢狱看上一看。”陈俑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
“来此许久,老爷终是绷不住了。”徐爷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毕竟这孩子在我面前,从未受过这些苦。”陈俑叹息一声,“牢狱之苦,想是不易度过。”
“少爷自出走以来,想是坚强了许多,老爷估计是多心了。”
“终究是去看看才放心,也好给静筠个交代。”陈俑随意摆摆手。
“老爷不怕旁人说闲话?”徐爷试探的问道。
“看自家孩子,怕甚。”陈俑摇摇头,“不过是个镇抚使与兵部侍郎罢了。”
徐爷听后,便转身离去。
牢狱之中。
陈七的模样倒是颓废许多。
虽看起来精神的很,但毕竟脸上的灰尘与冒出的胡子,显得整个人邋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