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
红印万里湛蓝长空。
然而,却暖不起国人那颗沉甸甸,冷彻冰凉的心。
败了。
又一次败了……
即将国破山河?
这个年,太过与众不同,让人记忆犹新。
这个冬天,太冷,冷的让人无所适从。
南岭某片平原,扎起无数营房,数十万人聚集,杨虎默默站在阵前,负手不语。
这个季节,万物生机不在,分风卷狂沙,几乎要遮盖人的双目。
杨虎一双虎目,熠熠生辉。
忆往昔,峥嵘岁月。
立于这阵前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人,他,才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他一直认为,这支队伍,必将扬名立万。
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着实了寒了众人的心。
好在,这些人始终不忘曾经立下的誓言,今日才能在此重聚。
“以前听老人说,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这十年的时间,是一个人的一生。”
“老大十八岁领兵征战,整整十年金戈铁马,军人的职责,以及信仰,早已深深地浸入了骨髓当中,而今战事再起,谁能比他着急?”
杨虎点上一支烟,一双眸子紧紧眯成一条缝。
这狗日的世道!
他一心为国,却被逼的脱下了戎装,还要致其于死地。
海底三万里,终能见底。
而人心。
区区一拳,却是深不可测。
平心而论,杨虎情愿陈阳保持沉默,管他娘的什么国破山河,是死是活。
“我呸!”
杨虎狠狠地啐了一口,回望这支还在迅速扩张的大军,嘴角扯出一抹笑。
不出三天,八十万大军,将再度聚齐。
与此同时。
京都长老院。
数千万人的请愿书,以及递到了议事大厅的桌子上。
“哼!!”
大长老骆云海,连翻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冷冷一笑,“这泱泱大国,难不成,少了他陈阳就转不动了?”
“最起码,现如今没有他,还真不行。”
一向少言寡语的武刑,此刻却是言辞犀利,“屡战屡败,那陈坚,就是一个废物!”
“你……”
骆云海目光冷冽,“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一个长老院长老说这种话合适吗?”
“陈阳打下的一百八十里国境线,被他两战丢了一个干净,还不让人说?”
啪。
武刑拍案而起,“还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这样下去,整个南岭都丢了!”
“废物!!”
武刑拂袖而去。
“大长老不要介意,武刑啊,就是这脾气,回头我去劝劝他。”
金正放下茶杯,拍了拍衣袖,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没错,但我们,可是从来没输过。”
骆云海:“……”
冷风如刀。
虽然冬天已远,但阴暗的天空,明显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还有不足一月就要卸任的武刑, 站在广场上,任由冷风拂面,凝望面前扬风而起的两杆旗帜,“我要去趟南门市。”
“一起吧。”
金正与他并肩而立,风吹过耳旁,幽幽的说道:“我们不远千里而来,只求你再穿一次战甲,披上蟒雀吞龙战袍。”
……
翌日。
一大早,刚晨练回来的陈阳,见孙自如缓缓踱步而来。
这老爷子,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满面春光。
“要娶二房老婆了?”陈阳打趣道。
孙自如神情一愣,旋即瞪着一双大眼,这臭小子是不是一早没刷牙,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今天老夫六十五岁生日,去吃个饭?”
孙自如摆出一个老子不跟你计较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
陈阳走进院子,望向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