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挣扎着,只她又怎么会是两婆子的对手。
吴妈妈却道:“只要娘子说了实话,工钱自然不会少你一分,可娘子的嘴若还真么硬,那就没办法了。”
郑娘子看着吴妈妈漫不经心的用帕子擦拭匕首,觉得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嗓子眼,让她喘不过气来。
“吴妈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妈妈冷眼一扫,沉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走到郑娘子跟前,两婆子拽着她的手往前送,郑娘子用力往后缩,只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手腕被捏的紧紧的,保养极好的手都被捏的变了颜色,大冬天的硬是急出了满身汗。
吴妈妈历喝道:“按住了。”
话落,吴妈妈高举匕首,郑娘子看着刀尖对着她的手就要落下来了,瞳孔紧缩,惊叫道:“我说……”
匕首堪堪停在手指上一点,差一点,她的手指就没了,郑娘子差点晕过去。
吴妈妈轻笑着收回匕首,轻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
郑娘子看着吴妈妈,眼中透着惊惧,她抱着自己的手。
磕磕巴巴道:“那幅……花开富贵……确实不……是我绣的,是老板娘,在外面找人绣的。”
“找的是谁?”
郑娘子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是附近村子里的,每次送来都是她儿子来。”
“儿子?有多大了?”
“今年应该有十四五岁了,不过,绣完花开富贵之后,那人就没有再接活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吴妈妈眼中闪过异色,示意两婆子放开她,郑娘子抱着胳膊哆嗦着。
吴妈妈道:“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若让我知道有一句是假的……”
“不敢不敢,我保证说的都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着什么急,该放你的时候,自然就放你回去了。”
见吴妈妈要出来,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丫头,慌忙的跑走了。
丫头七拐八拐的到了陈霜华的院子,禀了刚刚的事。
陈霜华皱眉沉思,却想不明白,赵老夫人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绣那幅屏风的人,难道真因为喜欢?不见得,天下绣工好的比比皆是,可她却认准了那一个。
陈霜华想不通便吩咐道:“多注意鹤宁堂的情况。”
“是。”
丫头下去了,陈霜华边上的丫头又道:“夫人,大小姐这几日总是找各种理由出去,您好歹是嫡母,就不管吗?”
陈霜华自嘲的笑道:“我算是什么嫡母,她不给我脸色看就不错了,算了,相安无事吧!”
“那老爷那里?”
“老爷自己都管教不好,还指着别人?不说她了,我让你采买年节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好了,夫人可要过目。”
“嗯,去看看吧!”
牛家村。
赵家,今年桃园虽然被偷了一点,可后来许氏做的糕点却成了意外收获,所以手里还是有点嫌钱。
今年的冬天又格外的冷,小七缩着脑袋跑到牛大壮家,去问大壮什么时候去城里,牛家前段时间买了牛,进城都栓了牛车去了。
别人家都是怕牛冬天受冷,不好伺候,春天才买耕牛,牛四婶两口子硬是跟人家不一样,用牛要多吃一冬天的草为由,砍了半两银子的价下去。
岂不知牛四婶家本就打算深秋买牛,所以早早的备下了干草。
所以,赵家再去城里,终于不用再用两条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