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瞒您,云雅刻意将您留下,的确也有所求。我家妹妹自八岁那年始发一怪病,逢七月十五午时便呓语不知,口中念着的都是些听不懂的咒语,持续时间足足有两个时辰。待第二日醒来,便又什么都不记得。
此病状年年延续,家中暗里为她寻药无数,全无效果。将山居道士请到家听妹妹所言也有,都听不出来说的是哪方语言。眼看着妹妹已到婚配之龄,父亲担心若嫁了人家再被别人知道,会对妹妹有所影响。
素闻云居山奇珍草药甚多,擅疗难愈之症,不知对此症可有了解?”惦记妹妹的往后处境,高云雅不禁伤怀不已。
若非到了刻不容缓无法周全的地步,谁家愿意将女儿家的私隐说出去,冒着被人打作为章的风险呢。
“是二小姐?”侯云晏有些难以置信,高银阙实在是古灵精怪生气十足,难以同疾病联想到一起。
高云雅抿唇艰难点头。在她脸上少见的脆弱伤感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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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云晏虽未听说过此病,但答应回到云居山查阅古籍医书了解相关,再想如何治疗。
高云雅连续几日驻留在码头盘查询问相关人士,调查了解高东陌有可能出现的方向,计算日程,父亲也将在几日后回府,九江漕运的业务亦需整理,她在府内的时间甚少,高府就只剩下高银阙与罗昼,高云雅不放心,便将当了一天码头工人的谢兰桡遣回府内,盯着罗昼,主要防止不让他生事,二来留心他逃跑。
“喂,狗崽子,你总跟着我干什么,有毛病啊!”
今日是个大好的天,暖阳普照,高银阙换上一身单薄些的白绸罩纱春装,一双绣金线短靴,侧绑的发髻以兔毛绒做装饰,额间还点了花子,像片闲适甜美的云朵飘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