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打着的年轻男人勾着唇角笑起来,不是好奇,也不是试探,而是带着隐晦的轻蔑!
“在下乃是刘家的刘文耀,这位是杨家的杨蕴,我们特意来敬裴夫人一杯。”
曲灵筠缓缓敛了笑,神色淡淡的看着两人,“今日是宫宴,两位找我一妇人单独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刘文耀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这话不对,我们敬的不仅仅是裴夫人,更是命女,还是说,裴夫人还没习惯命女的身份?”
他身侧的杨蕴似笑非笑:“这也难怪,听说裴夫是刚刚觉醒不久,而且能力是什么,大家谁也不清楚,神秘是神秘了,但这样似乎令大家心里存了更多的疑惑。毕竟命女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当的,裴夫人是不是能够胜负命女的命格,还真是令人担忧啊!”
听到这里,曲灵筠已经明白了,这两人根本就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上首的皇上皇后正在说话,她不相信他们没有看到这两人对她的挑衅,可他们却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所以还是不信任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她的机会?
又或者说,她现在还没有展露出足够让上位者保护的价值,所以他们根本懒得管?
无论是哪一种,眼下的形势就是他们不会来管。
曲灵筠拿起酒杯缓缓起身,看向面前的两人,“不是要敬酒么?两位说了这么多话,也不见先干为敬,这倒让我疑惑了,两位真的是诚心敬酒,还是说,根本是来找麻烦的?”
刘文耀一怔,心下有些嘀咕。
他以前跟曲灵筠打过交道,虽然不多,但对她的性子也算是略知一二。
按说他和杨蕴说了那样的话,她早该心下羞恼,极力解释了。
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是命女。
如果她不是,那她肯定会心虚的。
可现在,他却完全看不穿对方在想什么,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神情淡漠,又带着些居高临下,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聒噪的雀鸟。
刘文耀暗自恼怒的咬牙,他冷笑一声,将酒杯送到唇边,猛的一饮而尽,然后展示给曲灵筠看,“裴夫人,请吧!”
曲灵筠瞥了一眼,抬手轻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完全没有喝干的意思。
“酒敬完了,两位可以回座位去了,总在这里站着,打搅到我欣赏歌舞了。”
歌舞是宫宴必不可少的项目,和着殿中的音乐声,不远处的舞姬们正在翩翩起舞,曲灵筠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场面,本来还想着放松下来可以欣赏一会儿,谁想被这两个神经病给搅和了。
刘文耀见曲灵筠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心里愈发怒不可遏。
“裴夫人,你先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都是从小听着曲家那些运子命女的故事长大的,心里对于这样的能人异士可是心怀敬仰的,如今身边就出了一位,哪里能不激动的。听说命女能助我大祁国运更加昌盛,不如命女今日便让我们见识见识,命女到底是如何的有能耐,又是如何能为了我大祁带来福运的,如何?”
他说话间,已经又有些与他年岁相当的官员围拢上来。
因此刘文耀话音一落,他们便纷纷跟着起哄。
“是啊是啊,命女便施展一番,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