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曲灵筠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是什么古早小言的台词啊!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为啥心虚,为啥要拙劣的解释,她是清白的!
曲灵筠试图补救,“那什么,夫君啊,事情……”
奈何裴闵安根本没在现在跟她掰扯清楚的意思,男人直接将她推到自己身后,然后一双利目看向晏筹。
“国师大人,天色已晚,国师同内人单独相处很是不妥,还望国师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裴闵安面色凛然,仿佛浑身都透着杀气。
晏筹却浑然不惧,甚至还微微带着笑,“武安君此话差矣,方才命女在宫宴上被诸多人为难,不免心情不佳,我陪同她一道出来散散心,应该也算不得什么逾矩的事。毕竟命女对大祁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本不该受这些慢待。”
裴闵安脸色不变,眼中却仿佛掀起巨浪,可见他的心里从来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我的夫人,自然由我相陪,不劳国师费心。若是国师得闲,不妨好好回去推演大祁的未来,那才是国师该做的事,而不是对旁人的妻子关心倍至!”
晏筹闻言也不恼,“命女虽然名义上武安君的夫人,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不过是陛下见命女在宫内未能觉醒,便将人托付在信任的臣子府上。而如今命女已然觉醒,与武安君这夫妻的名份,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持续下去了。此事,便是我不说,武安君心里应该也是有事的吧?”
被推在裴闵安身后的曲灵筠看两人针锋相对,本想找个机会解释解释,再劝一下架,让他们千万别在宫里面就撕破脸,大打出手。
没想到突然听着这么一番话,她不由的一愣。
这话倒是把皇帝洗白了。
但曲灵筠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相信。
皇上分明是看她觉醒不了,才把她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裴闵安。
不过晏筹后面所说,倒是很有道理。
如果她一直没有觉醒,皇上自然不介意她留在裴府,做裴闵安的夫人,但现在她觉醒了,担着命女的身份,皇上还能放心她留在裴家吗?
恐怕是……不行。
曲灵筠有些忧虑,她不在乎和离不和离的,反正她又不是一心爱慕裴闵安的原主,可一旦和离,她肯定会被皇上接进宫里的。
宫里那还不如裴府住着舒服呢!
如果一辈子都要被关在宫墙之内,她倒宁愿还留在裴家,做名义上的裴夫人。
她脑海里闪过种种的念头,一时有些恍惚。
而这个时间,裴闵安与晏筹间更加剑拔弩张了。
“见过武安君,裴夫人,见过国师大人。”一道尖细的声音出现,皇上跟着的大太监从树影从快步穿过,笑眯眯的向三人躬身行礼。
“吴公公。”离得最近的曲灵筠连忙回了礼。
裴闵安和晏筹看了一眼彼此,双双别开头,气氛虽然僵硬,但总算是没有了之前仿佛一触即爆的火药味。
曲灵筠偷偷松了口气,对着吴公公愈发和气了,“公公来此可有事?”
吴公公笑眯眯的,“奴婢是来请裴夫人的,皇上要见您。”
肯定是为了探子的事,曲灵筠冷静下心思,“好,那就劳烦吴公公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