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武安君的母亲,便是武安君对我也是耐心又体贴,不但陪我参观了府中的花园,更是亲自送我回府。”
赵成熹恶意满满的嗤笑,“曲灵筠,你怎么同我比呢?我的祖父乃是当朝大司马,你们曲家不过是降臣,是破落户罢了。就算你被册封为命女,还不是要一辈子都被关在宫中,哪里也去不了,等你没用的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轻蔑,“所以,你到底得意什么?”
因为她提到“死期”两字,曲灵筠眉眼微动,不过很快,她就笑了,“赵成熹,倘若你真有把握能够嫁给武安君,也就不必在我面前说这番话了,不是吗?”
她慢条斯理的掸了掸前襟,勾起唇角:“诚然,我同武安君的确是和离了,但武安君可是从边关亲自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对方如今就住在裴府,她既是武安君的救命恩人,又近水楼台,而且这一路上早就对武安君芳心暗许……你认为,你能斗得过她?”
曲灵筠抬头看着赵成熹惊愕中又有些阴郁的脸色,微笑,“连我这个原配与她对上都只有败退的份,不然你以为我和武安君为什么会这么快和离,又住进宫中?”
她笃定明懿帝不会将自己强硬令她与裴闵安和离的事大肆宣扬,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赵成熹多半会相信她的话。
“就算你是大司马的孙女又如何,在你心里,难道武安君是那种会看中门第娶妻的男人吗?”
很显然,赵成熹心里明白,裴闵安不是那种势利的男人。
曲灵筠从她的脸上看出这一点,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深了,“所以,你又得意什么呢?枉你还是大司马的孙女,但武安君的妻子,到最后只会另有其人。换言之,不是我,却也不会是你。明白了?”
对于利用了裴闵安,她也只能心里默默的说抱歉了。
但她现在能够想出来的办法,也只有将赵成熹当作那把刀,去对付曲妙仙。
以赵成熹的刁蛮任性,哪怕不能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却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曲妙仙占据上风。
毕竟赵成熹的脑子是真不大好用。
不过那样她也不亏,这赵成熹没少欺负原身,在众多贵女面前给原身难堪。
她要受了教训,就当是为原身报仇了。
左右都不亏!
赵成熹闻言脸色果然很难看,“你说的是真的?”
曲灵筠歪了歪头,“武安君回来那日,就是我被管家抬走的时候,你不是也跟过去了么?难道你没看到和他在一起的那名女子?”
赵成熹蹙起眉头。
那日她的确是跟了一段,可是她刚试图鞭打曲灵筠,又撞上武安君,心虚的很,因此只藏在人群中看了半晌,又怕被发现,早早便离开了。
她凝思苦想那天武安君身边是不是有个女子,还真的隐约有些印象。
但当时,对方是跟副将并行,而且因着长途跋涉,形容灰扑扑的,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到,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居然也敢觊觎武安君!
她鄙夷道:“就算武安君不计较门第,可那种货色……相信武安君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曲灵筠作出疑惑状,“你是不是对那位曲妙仙姑娘有什么误解,人家可是生得花容月貌啊,再加上性情温柔娇怯,说是男人最想要的那种妻子也不为过!当然,就是家世比不过你,可你也知道这根本不会成为阻碍。”
听到这里,赵成熹也有所察觉,她瞪着眼睛,一脸恨恨,“曲灵筠,你同我说这些,根本是在挑拨离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