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穆海的质问,白子平顶了句嘴,面上隐忍的表情,表演着他有多么为白家而操心。
“让我死也是为白家好?”
白穆海面无表情的问着,手术后的白穆海已经看透了一切。
坐在轮椅中的白子平浑身一僵,却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张口,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你是平儿的爷爷,现在世上除了二弟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让你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手的?”
白穆海忽略了白子平的演技,继续刨根问底。
“……”
而这一次白子平沉默的低下了头,垂着脑袋并不在言语,但是这种反应已经算是默认了。
孤狼在后头听得胆战心惊,他隐约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从上一次他为白穆海找来器官源的时候,白子平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不过那时候孤狼不敢妄断,也不敢肆意揣摩白家内部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半年前就在我的病历单上做手脚,你我之间有着至亲的血缘,爷爷自问一直将你视如己出吧?”
白穆海说这些话时言语有些激动,坐着的身体颤抖两下,此时的白穆海痛心无比。
白穆海这一场病来得太过突然,这半年来白穆海的两个健全孙子被人欺负的不成样,甚至白子平落了终身残疾,白穆海又因自己大意被林坤坑走了白家的五亿心血,之后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经历过这些的白穆海,依旧有一颗顽强的心支撑着他。
就算气血攻心修养两天后,病情已经好转,可是忽的有一天他就再起不来,躺在床上意识模模糊糊的。
而在他意识模糊之际,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白子平,就算已经病得倒地不起,白穆海还是有分辨事理的能力的,躺在床上彻底清醒的那一刻,白穆海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他这一场病是自己这个孙子一手设计的,而后白穆海更是查了自己之前的病历单,原来从一开始他的病,病源并不在心脏,而是在肝脏,但是白子平却在他的病历单上动了手脚,以至于如今他的病情严重到需要换一个肝脏才行,还好天不亡他,孤狼为他夺来了一个肝脏。
理清这一切事情之后的白穆海,说不痛心都是假的,这是他从小养大大的一个孙子,甚至在以前的时候白子平是白穆海钦定的第一继承人,对于这个孙子他付出的心血很多,可最终换来的却是养了只白眼狼。
“呵呵……我要不这么做白家还有我说话的地方吗?”
白子平见白穆海已经识破,索性脸色也有些阴翳的摊牌了,“爷爷,是你先做不公之事的!从小到大你就偏向子凡!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能为你带来利益的工具而已,难道不是吗?”
白子平阴翳着话语面色青筋鼓动,抬起头后整个人的态度全然改变,不再是恭谦的和气脸,而是满脸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