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表姐,亲自给三爷熬药的秦苏苏,直到真的去做时。
才知道,熬中药原来那么折磨人,一直盯着砂锅,嗅着中药挥发出,越来越浓的难闻气息。
她每天都捏着鼻尖,一边熬药,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表姐笔记上,标注的明细。
日子枯燥也不全是,至少每天把亲手熬得药,端给霍庭风时,看着他喝完,她就很满足。
今日,霍庭风是坐在阳台上吹风时,秦苏苏把药端上来的,他一手接过药碗,另一只掌心朝上,向着她伸去。
秦苏苏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白色的奶糖,放到他空空的手心。
“老规矩,喝完药,再吃糖。”
外面的寒风,匆匆在他们身边掠过,拨动他细碎纯黑的发丝,显得他冷白皮的肤调,更加的白净。
秦苏苏盯着他看,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他把药跟糖都吃完了,她的目光还在临摹着,他面容轮廓的模样。
他明知故问,带着轻笑:“在看什么?”
秦苏苏回过神来,扬唇笑得,如夏花明媚灼人:“没看什么。”
“对了,三爷,你喝这药,跟表姐熬的,有什么区别吗?”她故意拔开话题,歪着脑袋问道。
也是为了确认,每天按笔记称量的分量,没有放错。
霍庭风眉头微挑,唇间含笑:“我不明白,你是想让我答一样的,还是因为是你熬的,所以不太一样。”
闻言,她的脸颊晕起两抹飞红,一点也禁不住,他跟自己调情。
她撅着粉唇,有些恼怒害羞的看着他:“我是让你实话实说,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没有区别。”
“那就好。”她暗暗松了口气。
“明天就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日子,要不要让江澈,带你去挑件晚礼服。”霍庭风忽然提到其它事,清冷的声音偏柔几分。
秦苏苏掏出手机一看,没想到转眼,就快到元旦了。
“不用吧,晚上我还要熬药,晚礼服我好像有新的。”秦苏苏思索着说道,只是单纯的,不想去逛街而已。
“嗯,那随你,有需要就说。”
“嗯。”
……
次日,天刚破晓,隐有薄雾。
霍庭风早早起了床,换了身纯黑的西装,然后由江澈,推着下楼。
到大厅里,看到只有封伯,跟几位佣人候着。
江澈抬头看去,秦苏苏的房间方向,出声问道:“苏苏呢,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的,好像在换衣服。”封伯出声解释着。
“我上去催下。”江澈淡淡的说着,脚步已朝着楼梯走去。
因为顾家宴会,时间定得有些早,得及时去才行。
而还在房间里的秦苏苏,正在翻箱倒柜的,找晚礼服穿。
“奇怪,上次回家睡觉的时候,明明看到有一套,没有穿过的晚礼服,怎么都不见了。”
她双手支腰,一脸纳闷的蹙着眉头,白里透红的雪肌,明显精心上了底妆,头发都打理好了,现在只差晚礼服,就可以出门了。
她深深的闭上杏眸,仔细的回想着,上次看到的晚礼服,究竟是在哪。
忽然间,房门响起敲门声: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