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把这俩小家伙抱回房间以后,倒了两杯凉白开拿进自家的医疗室里。
走进这医疗室第一时间就能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而且左手边的柜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大部分都是治疗外伤的创伤药和消炎药。
在医疗室中间放了一张医疗床,傅青铃从那边走过去能闻到一丝清淡洗衣剂的味道。
陈医生把老旧木椅拉过来,随后拉上屏风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让您操心了。”
“没什么,小朋友也挺懂事的。”傅青铃忙忙摆手说。
傅青铃往深处一想可是既然是陈医生的孩子,自然而然这个家应该有一位女主人,可是从进家门那一刻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相片。
“陈医生你一直带着这俩孩子吗?”傅青铃试着问道。
“对自己一个人带。”陈医生摘下眼睛揉了揉干涸的眼睛说:“家里一直没人照顾,所以孩子们也就有点顽皮。”
“说实话看到孩子们这么依赖你确实有点浑身一松的感觉。因为我真的不擅长带孩子,基本上每天大半夜都会被这俩活宝弄醒。”陈医生自嘲了一句。
“我觉得你这么忙的医生至少应该找一位保姆。”为了避免踩雷傅青铃为了这俩孩子想了想之后才向陈医生提议。
“啊……这个啊,我也考虑过,可是家里太小腾不出地方给保姆住,”陈医生笑着回答:“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只不过你是个深思熟虑明事理的孩子。”
“其实也没什么避而不谈,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倾听我那些小事。”陈医生重新戴上眼镜小心翼翼地帮她拆开绷带,并且开始回忆往昔的造化弄人。
“三年前我时年三十五岁,那时候医术小有成就,所以就成为了当时市三甲医院最年轻的骨外科主治医师兼外科主任。待遇还算不错,能在这个人生刚起步的阶段能拥有一个即能遮风挡雨又能复看日初的地方。”
可惜好运不长因为一位气数已尽的患者身体情况极速恶化我没能挽救过来,一场医闹接踵而来。因为这位患者城府太深,医院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以医疗事故的名义把我踢出门。”
作为牺牲者的我无话可说毕竟这种事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位权重对我的报复不依不挠,求职碰壁,而且我前任妻子承受不了多方的压力在一个雨夜只留下一份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和另一份含着割裂般痛苦和眼泪写下的道歉信,她带着所有行李消失不见了。”
至那之后我病了,食欲不振连日高烧。可是看到家里还有两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我只能选择从床上起来。”
在此之后为了躲避报复我把城中心的房子卖掉。带着行囊和孩子躲到这与世无争的LC区,做起了私人医生的工作,这时候我的病情才缓解不少。”
虽然生活逐渐安稳了下来,可是因为没有刚入行没有人脉工作很难开展,更重要的是病根还留在心里。看过心理医生吃过药,效果也只不过停留在晚上多睡一两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