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对你动粗吧,”库克神父坐在出租车里问道。
“你不这刚好赶过来吧我救下了吗,”伊雷娜拖着腮帮子将窗外匆匆而过的夜景尽收眼里,现在伦敦飘着一点雪霰,气温也在逐渐下降。
“刚才看到这么精彩画面,神父你的身份很令我好奇,你是不是也是他们那个黑帮里的人?”伊雷娜忽然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曾经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不过就算金盆洗手了但我的影响力依旧留在联合会里,”神父抱着手臂说完以后也瞥向伊雷娜:“我介绍完自己了,那伊雷娜小姐呢,不打算和我这半截脚入土的老家伙聊聊你的以前吗?”
“你看出来了啊,”
“他老头子活了七八十年了,什么人没打过交道,看人的眼光总还是有的,刚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绝对有隐瞒,”库克哑然失笑。
“那我说了哦,你可不要吓到,”伊雷娜也跟着笑起来,只不过她的笑容让这位历尽沧桑的老人感到背脊一凉。
“我啊,可是撒旦的使者!我手上可是沾了上万个人的血,”伊雷娜在她耳边低吟一句。
库克听完以后愣了好一会,随之大笑起来:“我退休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玩的笑话,一个小女孩说得跟冷酷的
杀人机器一般,你这二十多出头的年龄,难不成从呱呱坠地那一天起要杀掉四五个人以上?”
更准确的说肯定不止万人,具体多少人根本无法统计。两百多年前那场覆盖整个欧洲的天灾魔法,现在想起来就连她这个当事者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时候的欧洲简直就是超大型的停尸房。
“信不信随便你,”伊雷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倒是你还不肯说你在那个啥联合会到底什么身份。”
“回到家里再告诉你,”库克抱着后脑勺满不在乎地说道。
大约半小时以后出租车缓缓停在奥赛丽老人的房子里,库克给了钱以后领着伊雷娜来到老人的起居室里。
在窗边修剪花枝的老人看见伊雷娜和库克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才长舒一口气说:“还好没出什么事,”
“有我在能出什么事,”库克负着手哈哈大笑。
“对对对还是你这老流氓厉害,进我房门都不带敲门的,”奥赛丽老人瘪着嘴摇了摇头说道,但是看到伊雷娜毫发无伤的模样她也就没有追究下去。
“我这去露个脸这就给你家女仆看出端倪来了,而且她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奥赛丽女士要不要向她介绍我以前干什么的,”神父捏了捏鼻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瞧把你臭美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不就是地下联合会这小帮会的头头吗?”奥赛丽老人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哎呀,瞧你说得全国最大的帮派都说成小了,当年追求你的时候上午和别的帮派刚干完一架,染血的衣服都不来得及换就来约你吃饭了,”库克老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语气还有一种引以为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