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河温婉地笑了笑:“我倒是听说过,宁北那边的,有一位谢先生,做货行的,咱们海市里也开了几家南北货行。”
宁北省那边真正出名的人不多,能让海市云州那边的人看得起的更少,细数下来也不过是两三个,能来霍老先生寿宴,又是姓谢的,估计也就是那一家了。
虽然之前许多人都觉得做杂货上不了什么台面,都觉得不行,可是人家谢从军当真是把杂货给做出的名头,如今和各大生产厂家都签订了协议,南北货行遍地开花,可不比做别的差。
各地的企业家对于谢从军的这个操作也是佩服的很,当时还有人将他的经历作为事例讨论过,觉得他厉害的很。
而且这位谢先生的夫人又是阆芳服饰的老板,阆芳服饰做的极大,在国内也是享有名声,在海市的许多男女老少也挺喜欢他们家的衣服的。
谢家就凭着这两项事业,在国内确实也是非常排得上号的。
谢酒嗯了一声:“确实是我家的。”
说完之后,她明显地看到乔伊河的笑容瞬间真诚了不少,她心中大约明白其中缘由,可脸上却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
乔伊河和苏年年这两个人,她大约是能看个大概的,乔伊河是标准的豪门千金一类的,聪明又自傲,基本只和能给她带来利益的人往来,同等身份的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做一做塑胶姐妹,要是身份太差的,她是不屑的。
苏年年,大概是个傻憨憨吧。
乔伊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然后道:“我进来听说你们家要做娱乐这块,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谢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乔小姐对这块有想法?!”
乔伊河道:“也不算什么想法。”
谢酒是何等的聪明,自然是知道她这个‘也不算什么想法’其实就是有想法,不过她对于这些事情还不懂,自然是不会随意答应别人某些事情,于是便哦了一声,装傻充愣,当作不知道。
乔伊河见她不接话了,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又不好直接开口,也只好作罢,笑着和谢酒说起了一些海市的事情,说着说着又聊起了学业。
乔伊河今年二十二岁,却已经是国外名校的毕业生了,成就也是非凡,如今接掌了家族的一个小公司作为练手,那公司正是做包包的,她搭上了国外的一条生产线,目前正在合作洽谈中。
谢酒听她说她的想法和怎么一步步和别人谈判的事情听得出神,心想着以后她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
说着说着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很快就要到宴会时间了,谢酒向乔伊河道了谢,虽然说乔伊河可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她说了她的经验到底是给了谢酒一些想法和帮助的,谢酒也承了她的情。
在世间之上,或者说在大人的世界里,纯粹的友谊都是极少数的,有的是在互相合作和帮助下建立的友好关系。
在谢酒看来,只要对方不是针对她,或是暗地里搞事,那都是可以发展的友好关系范围,她并不排斥乔伊河。
正在这会儿,她见乔伊河和苏年年等人抬眼看着她的身后,似乎是非常惊讶的样子,她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高瘦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他的身量高,身材也好,一身西装一丝不苟,半点褶皱都没有,做工和用料都是极其精细的,在袖子那处,还有一颗精致的袖口。
再加上那英俊不凡的样貌,眉眼带着一些冷漠深沉,气场也是十足,瞧着就是在商场上撕杀过的,和那些掌控庞然大物大佬相似。
乔伊河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当中,可不知道那家这样年纪的人有这样的气场。
这会儿她却见谢酒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然后起身走了过去,高兴亲切地挽住了对方的手臂,似乎在撒娇。
乔伊河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