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这才回过神来，乖乖地去上了茅房，回屋睡了。
他本来就是没什么烦恼，也不会心存杂念的人，既然慧凡师兄已经这么跟他说了，他便不再多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因为他靳空师兄和冉施主依旧跟先前一样，没有过多的互动。
但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看不到而已。
冉慕寻颤抖了一下，缩回了脚，脸瞬间就烫了起来。
司靳空抬起头来，看着她，“只是换药而已……冉小姐，你太敏感了。”
“……”
冉慕寻咬着下唇，心中咒骂着他。
若真的跟先前一样，她哪里会这样？先前他帮她换药的时候，小拇指可没有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小腿……
这种感觉，让她整个人都瞬间软了下来。
“明明就是你……”她咬着下唇，敢怒不敢言。
“是我。”他气定神闲，“不过，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未婚夫妻有一些小亲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他俩这是未婚夫妻吗？
冉慕寻抬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嘲讽地道：“师父，您别忘了，您在我们的订婚仪式上放了我鸽子，让我成为了整个帝都的笑柄！我们……连仪式都没有完成，根本不算未婚夫妻。”
司靳空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她，“怨我？”
“我不该怨吗？”她抬眸看他，为了等他，她从十五岁等到十八岁，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老姑娘……
却在太子的册封大典兼他们的订婚仪式上，被他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全天下的面抛弃了……
她不该怨他吗？
自然是应该怨的。
司靳空从未站在别人的处境为对方思考过，因为别人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可是这一刻，接触到她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他却认真地站在她的位置思考了一下，发现从她的角度来看，她确实是应该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