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内没有动静,颇为诡异。
怎么会这样呢?秦琼站在寺门外焦虑不安的徘徊,偶尔扭转头向寺外看去。
只见无数衙役身着红黑相间的袍服,冲入、穿行在寺内。
乱哄哄的到处抓人,不问青红皂白。
就连守护皇后娘娘的大内侍卫一并拿下。
其中三名侍卫仅拔剑出鞘,便被衙役以反抗为由就地格杀了。
血染慈恩寺,腥气逼人。
这还不算完,但见衙役冲入寺内之后,紧接着冲入一队队右武官兵,把慈恩寺围得水泄不通。
迎来一位将军,尉迟融,骑着乌骓马,持双鞭奔至慈恩寺院门口,勒缰立马,扯开嗓门呵斥:“传令右武军,不可放过一人。
遇反则斩,逢变示警。
监管慈恩寺内的一干人等,不得有误。”
“杀!”
右武军一声呐喊,分向行动。
弓箭手爬上墙头,张弓搭箭,虎视眈眈。
协助枪兵维护衙役抓人,守候,镇压,聚集到慈恩塔门前遇到了阻碍。
“翼国公秦将军,请您俯首就擒,等候皇上发落,否则休怪京兆尹的刀剑无眼!”
嘿嘿,过时的大将军也敢堵门?郑大人站在距离秦琼三丈之外,怒视秦琼厉声呵斥。
俯首就擒,怎么可能?秦琼念及浪军救治皇后娘娘处在紧要关头,赤手空拳挡在门外,环视剑拔弩张的衙役与官兵呵斥:“大胆,皇后娘娘受伤,正在救治之中。
谁敢擅闯一步就是谋害皇后娘娘的帮凶。
干扰救治皇后娘娘的医师,导致救治失败,其罪不可恕,死不足惜。
你们还不退开,更待何时?”
“你胡说八道,什么狗屁医师?
你强行喝退侍卫,推开本太医,让一个小崽子给皇后娘娘医治重伤。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不是救治皇后娘娘,而是亵渎凤颜…”
秦大将军这是你自找的,吴太医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垂足顿胸的怒斥秦琼。
小人…秦琼怒而挑眉精目,摄退了吴太医,转向一脸惊喜的郑大人说道:“怎么,你想强闯慈恩寺?”
“啊,不,下官不敢造次,有请尉迟将军决断。”
这回该报仇雪恨了,郑大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边摆手否认,一边示意衙役去知会尉迟将军。
衙役一溜小跑的把尉迟将军请到现场。
局面变得压抑,尴尬,紧张…
没人说话,更显焦虑。
良久之后,尉迟将军骑马持鞭怒指秦琼,冷着一张黑脸,咧开嘴劝道:“秦兄,请退到一旁,静候皇上发落。
不要等到皇上抵达此地,追究本将失职,难以做人。
请速离开,莫让兄弟做出相残之事!”
“尉迟将军,不知何来相残一说?
相残之事不是你们一直坚守的原则吗?
你们做过什么、割断了什么情义心知肚明。
何必在这里装仁义,立牌坊?
说一套做一套。
令人齿寒。
退开。”
口是心非的货色,秦琼念及曾结交尉迟融,带尉迟融如手足,引荐给先皇李渊,李渊嫌尉迟融面黑不予重用,尉迟融转投李渊之子李世民,导致玄武门之变,断了交情,愤而怒斥。
俺成女人立牌坊了?尉迟融气得原地打马团团转,怒气渐长,转身怒指秦琼吼道:“既然秦兄把尉迟融当女人羞辱。
尉迟融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兄弟。
你走开,否则休怪本将将你乱鞭打死。”
为全大义,死又何惧?秦琼不再说话,仅撇头望天,直接把吴太医一干人等无视在外。
真是作死的傻子,吴太医见势不妙,退到逼近秦琼的尉迟融身后,大声喊道:“尉迟将军,快把秦将军拉走。
冲进寺内活捉那个小崽子,否则就晚了。
一旦那个小崽子亵渎皇后娘娘,惹怒皇上,大家都不好过,会死人的。
快,即便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尊威受损,也要提前打死那个小崽子…”
“哇呀呀,秦琼,拿命来!”
皇威谓之天颜,岂能受损?尉迟融怒不可愈,策马扬鞭,呵斥声中鞭打秦琼。
“呜呜”
鞭影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