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乌云盖顶,偶尔传下一阵雷鸣,震颤人心。
李世民端坐在金銮殿上的龙椅上,微抬头透过大殿内弥漫着灯火汇入湿气成帐的淡薄雾气,直视殿门外面的细雨,冷哼一声说道:“那王浪军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打雷下雨。
这是在给朕施压,各位爱卿可为朕分忧啊?”
五日来,他都在为父皇下葬一事忙碌着。
还得为父皇守孝,以堵悠悠之口。
虽说期间听见王浪军派人在长安城内外宣传造势,但是根本无暇分身,管不过来了。
再说满朝文武,对王浪军能避则避。
几乎没一个人敢招惹王浪军。
直接导致王浪军的人在长安城内外横行无忌,大肆宣传造势,如入无人之境。
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视朝廷法度无存。
妥妥的打脸。
打得李世民里外不是人,又毫无办法。
直到今日赶回来,召开朝会,他打算给王浪军来一个下马威,以全朝廷尊严,法度法纪。
于是,当堂责难众臣。
魏征听得双目一凌,梭目打量了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一眼,出班行礼奏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好么,直接来一个先斩后奏。
斩去皇上的议程,开始启奏了?
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不仅不给皇上面子,而且无视满朝文武的存在,武断的整事?
你这是要上天啊?
直接把众臣气坏了,相继怒而相向。
使得整个朝堂为之一凌,气氛紧张,压抑而诡异起来了。
哪怕是李世民也为之气结,收回观看殿外思雨如丝的景致,转向站到殿堂中央躬身行礼的魏征怒道:“爱卿有何事启奏?”
怒归怒,也只能从语气中体现出来。
总不能以魏征薄了他的颜面而动怒,对魏征责罚吧?
这显得太没涵养,不能容人了?
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魏征既然敢于启奏,证明魏征所奏之事必然与他所说的事情有关联。
因此,虽然他心里很是恼怒魏征的断章取义,但是不得不忍气吞声,给魏征一个解释道机会。
魏征在众目睽睽的逼视下,泰然自若的说道:“臣有三本启奏,还望皇上恩准!
第一本,臣要奏皇上优柔寡断,至今没有给前些日子爆发的连环战事,做一个了断。
直接导致民众对皇上非议不止,谣言四起。
这可是乱国之兆,望皇上重视此事,做出决断。
第二本,臣要奏各位镇守,维护长安城与皇宫安全的将军,玩勿职守。
其渎职有三。
一曰视民众非议皇上而不见。
二曰对王浪军派来的宣传队,置若罔闻。
三曰在他们的值守维护下,让王泰之子王强被人掳掠之罪。
这些事直接关系到王浪军对皇上的态度。
望皇上不要轻忽此事,以免王浪军兴师问罪。
第三本,臣要奏满朝文武皆被王浪军的模特表演吸引了心神,相互联络,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征,你血口喷人,太放肆了……”
“魏征匹夫,你满口胡诌八扯,奏三本,踩众臣,你安的什么心?”
“这还用说吗,他自始至终都与王浪军的家人,王泰夫妇共处魏府,其心早已投靠王浪军了……”
“这么说他是王浪军安插在朝廷的内应了……”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如一刀杀了……”
“一颗王浪军制乱朝廷的棋子,也敢放肆……”
“放肆,你们当朕的朝堂是菜市场吗?”
眼见众臣围攻魏征,李世民怒而站起身来,怒指着追打魏征的几个大臣呵斥。
魏征在片刻间,就被众臣撕破官服,扯碎了官帽。
连带魏征的头发,头皮都被众臣扯断,挖出血来了。
整得朝堂乌烟瘴气,乱糟糟的。
看得李世民心惊胆颤,怒而呵斥,但心中也不平静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岂不是说,众臣不打自招?
也唯有被人拿住死穴,才会公然动手。
这是恼羞成怒,无法接受事实但一种下意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