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56年十月六日,总之我顺利回到了自己的宇宙,虽然因为时间流速问题晚了几个月,但影响并不大。 “在圣教那里开完会后,我们就被联邦像送瘟神一样送走了……另外,有一件事让我很奇怪,那天当肯斯坦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时候,其他人似乎都失去了感知能力,但我依旧能隐约听到他和蒂斯的交流,在最后,他们似乎还聊到了我。” 十月六日当晚,已经被连夜送到东欧某处城市的默秋拿出了录音笔,进行了简单的记录。 说完这些,他将那根陪伴自己很久的录音笔放入口袋,脑海重再次浮现了那天的画面。 ………… “很有气势呢,肯斯坦。”蒂斯毫不慌张地对肯斯坦道。 肯斯坦左右瞥了一下,道,“我不想让其他人了解这些……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肯斯坦的语调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那目光似乎已经化作实质,要将蒂斯整个切开。 蒂斯耸耸肩,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你有两个选择。” 肯斯坦闻言,当即皱起眉,道,“你之前可没这么说过。” 蒂斯摊开手,有些无奈地叹气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先听听怎么样?” “姑且信你不会搞花样。”肯斯坦翘起腿,沉声道。 蒂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言道,“首先,你可以得到我之前所承诺的一切,也即是可以让你的灵魂得到‘升华’,或者说是得到规则认可的所谓禁断科技‘灵魂部分’,有了这个技术,你能在十年以内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足以被称呼为‘准神’的高度。” “准神?”肯斯坦重复了一下蒂斯所用的那个称谓,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依旧无法彻底超越‘超脱者’的身份?” 蒂斯摇了摇头,道,“那是自然,超脱者们都是被规则死死压制着的强大凡人,而解开这种压制后,你能够获得不亚于神明的力量……但别忘了,这个宇宙过于稳定了,稳定到除了借助规则漏洞而生的‘异能者’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超然手段,所以这里也根本没有神性,你不可能在这个宇宙中成为神明!” 肯斯坦沉默了几秒,道,“另一个选择呢?” “我在另一个宇宙的老朋友给了我一个任务,我需要引荐一位超脱者前往另外一个宇宙,在那里,你会收到一份无主的神性,并成为依附于我那位老朋友的神明……真正的神明!”蒂斯盯着肯斯坦的眼睛,语气颇有诱惑力地说道。 肯斯坦又沉默了几秒,他看上去没有一点怀疑,似乎对蒂斯那近乎瞎编的一段话深信不疑。过了一会后,这位议长开口道,“他或者她会因此而剥夺我的自我意识或者人身自由吗?我必须因此而听命于那一位吗?” 蒂斯摇摇头,道,“这我并不清楚。” 肯斯坦长吁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颇有些阴森的笑容来,随后道,“从我建立联邦、成立议会就能看出,我并不是个喜欢屈居人下的家伙……在这一点上,我和凯迪修斯有所相像。” “所以你选择第一种?”蒂斯耸耸肩,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你准备怎样交出那份知识?”肯斯坦没有回答,而是跳过了那一步,直接询问道。 “这个简单。”蒂斯左右看了看,随后抄起一只钢笔,然后张开右掌,一团光球随之飞出,融入了那钢笔之中。 “原来禁断科技的载体是这么来的。”肯斯坦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自语道,也就只有这种新鲜东西才能让他感到好奇了。 蒂斯随手将那钢笔扔给肯斯坦,同时笑道,“我就知道你和凯迪修斯和萨弗利斯都不一样,换做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个选项……他们已经完全超然于世俗,而你,虽然早已对联邦不管不顾,但你始终很享受这种感觉。” “哼……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人会对自己所创造的艺术品产生眷恋之情难道很奇怪吗?”肯斯坦接住钢笔,嗤笑道。 “‘艺术品’、‘眷恋’……抱歉这些词汇我实在无法将他们与如今的联邦联系在一起。”蒂斯毫不客气地嘲笑着对方。他瞥了正在端详钢笔的肯斯坦一眼,又补充道,“正因如此,你成不了‘神’,你永远都只会是一个肮脏、卑微的凡人。” “你就逞这一时口舌之快吧,获得凌驾于现实力量的我,相较于这个宇宙而言,毫无疑问就是神明,到时候,谁又敢来说什么?”肯斯坦站了起来,这期间,他瞥到了似乎尚且有一丝理智存在的默秋,皱了皱眉,不屑道,“被规则所眷顾的人类似乎并不需要像我这么麻烦是吗?” “当然,他是最特殊的一个……若是他有机会能达到你的高度,那可能真的可以将其称作这个宇宙的‘死神’也说不定哦。”蒂斯瞥了一眼默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么意思?”肯斯坦又一次皱起了眉。 “神性虽然并不存在,但若是能驯服规则本身……那结果可能比持有神性还要强大。”蒂斯抬手摸了摸下巴,随后望向肯斯坦,笑道,“你也可以试着做一做,也许能量领域的规则也会因此而臣服于你呢。” “哼,希望下一次再见面,你还能笑的出来。”肯斯坦知道蒂斯是在挖苦自己,但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撂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现场。 “我会笑的非常开心的,相信我。”蒂斯看着肯斯坦消失的位置,自言自语着说了一句。 ………… 默秋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但依旧无法从那些零星听到的只言片语里分析出他们在聊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明天一早,他们将与麦克兰等人汇合,并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虽然没有任何死气的波动,但默秋依旧能察觉到局势在迅速变化,甚至要远远超过当初圣教战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