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会发现,还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呢?”
叶若溪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宫擎天,早已经从宫擎天的身上,感觉到那种极具威慑力的气息,阅人无数不是空口白话,她闯荡江湖多年,在世界各地做大活,鼎鼎有名的盗后,什么人没有见过。
能从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身上,感受慑人的气息,虽然极淡,但是却也深藏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这样的人,应该是长久身在高位,所谓的“养移气、居移体”,没有长久身为上位者的经历,是不会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下意识中,就感觉面前这位衰弱病重的老者,不是一个地位普通的人,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宫擎天会是皇上。
“要是皇上也和您老一般的和蔼,好说话就好了,似乎满朝文武,包括那些皇子,都对皇上十分的敬畏。”
“何以见得皇上就不好相处,不和蔼呢?”
“我看我那位妖孽的老爹,对谁都不在意,不放在心上,对皇上可毕恭毕敬的,就是背后,提起皇上也是满脸的敬慕之意。能让我老爹这样的人,必定是一位极其不平凡的人。”
“右相只是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太久。”
“有多久?”
“已经超过三十年。”
宫擎天叹息,三十年的岁月,当初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叶天擎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不想如今他已经老迈,步入了最后的日子。
想起叶天擎,他心中有感动,三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在他的身边,从无不轨之心,对他的敬重一如当日。
是他亲手把那位曾经东陵国建安城的神童,一步步推上残酷复杂的朝堂,成为他的心腹,为他夺得储君之位,登基称帝,开辟出一条血路。从一个稚嫩的少年,被他培养成一位权倾朝野的右相,东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对叶天擎,他不是没有一点的忌惮和猜疑,但是三十年来一路走过,叶天擎从未让他失望过。
就如叶天擎所言,凡是他想要的,叶天擎必定会呈献在他面前。
叶天擎所培养的江湖势力,那些高手和培训的杀手,他也十分的清楚,因为那些本就是他当初交给叶天擎的。只是后来,那些力量渐渐被叶天擎所掌控,有些脱离了他的控制。
宫擎天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叶天擎有意为之,只是到了叶天擎如今的位置,也有很多无奈。
就如当初,叶天擎为了能让他得到储君的位置,登基做皇上,和很多朝臣联姻,最后为了他,为了朝廷和江山做出了许多违背他本意的事情。
宫擎天在江湖中培养的那些势力,本就是为了行事方便交给叶天擎的,只是后来那些势力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被叶天擎所掌握。那不是叶天擎有不轨之心,也是出于无奈。
宫擎天也很清楚,叶天擎身为东陵国的右相,要做的事情太多。一年复一年,他亲手把那位当初东陵国建安城的神童,推进了残酷而复杂的朝堂争斗中,一步步深陷进去。
亲手栽培,一手提携,叶天擎是他的心腹,曾经如兄弟,如朋友,如师徒。
叶天擎从未让他失望过,三十年如一日地侍奉他,为他效力。
他的心意,自来只有叶天擎最清楚,总是会事先安排妥当,不用他太费心。
这一点,叶天擎一直让他很满意。
在宫擎天的手中,把叶天擎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培养成为东陵国的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权臣。
对叶天擎,他不是没有些微的忌惮和猜疑,那位文武双全的神童,从来都是一个非凡的人,拥有可以随时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在他的面前,一向恭顺,从未违逆过他的吩咐。
是他,一手培养出了这个权臣,也是他的心腹。
从皇后奚青莲的事情,魑魅殿以及轩辕琰的事情,叶天擎也同样没有让他失望。但是,东陵国的未来走向,甚至储君的人选,谁能顺利继承皇位,都不能离开叶天擎。
经营培养的江湖势力,叶天擎从未对宫擎天隐瞒,甚至就连叶若溪发明的那些武器,他也并未藏私,而是交了出来,用于装备东陵国的军备,让宫擎天对他更多了信任和倚重。
“三十年那么久啊,好难得,自古飞鸟尽良弓藏,我父亲和皇上的交情不错吗?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交情很好。”
“是的,皇上和你的父亲,有兄弟之情,朋友之谊,师徒之份。你父亲能走到今天,是皇上一手促成。当初,你父亲跟随皇上时,才十五岁,是东陵国的神童。”
“我父亲要是神童,皇上就该是神人,不然怎么可能使唤的一个神童滴溜溜围着他转,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叶天擎,是个难的人才,更难得的是他对皇上忠心耿耿。”
“他对皇上是没有得说,忠心无二,就连对轩辕琰,也是诚惶诚恐的,当臣子给皇上打工,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儿。”
“皇上也不易,丫头你说呢?”
“皇上当然不容易,整天坐在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龙椅上,腰肯定不好。”
“哈哈……”
宫擎天畅快地笑了起来:“丫头,你说得很对,看起来你最懂皇上的心。丫头,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夫君也坐在那个位置上,你要也如此的懂他,就是他的福气。”
“我懂他,谁懂我?”
叶若溪叹息,一旦轩辕琰坐在龙椅上,他们之间是否还能保持如今的关系,两情相悦,中间再没有别人,她不敢保证。不后悔给了轩辕琰,若是不和轩辕琰在一起,珍惜这段情,她会后悔。
“我看,您老也挺懂皇上的心。”
宫擎天微笑,还有谁比他更懂得皇上的心,因为他就是皇上。
二人欢快地畅谈,叶若溪不知道,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落入另外两个人的耳中。
“大皇兄,臣弟就知道父皇一定喜欢皇嫂,看父皇可是好多年都不曾如此开怀地笑过。可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轩辕炙用手指在桌案上写着,他不敢出声,此时他就和轩辕琰在水榭下面的小舟中,小舟就停靠在水榭的下面,因此从水榭中传出的谈话和笑声,一点也没有遗漏地传入他二人的耳中。
他们二人,谁也不敢说话,深恐会惊扰了叶若溪和皇上。
轩辕琰默然不语,今日入宫来觐见皇上,是叶天擎亲自为他安排,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带进入禁宫。因此,他对叶天擎最后的一点的疑心,也荡然无存。
刚才,就是叶天擎暗中叫走了轩辕炙,陪着轩辕琰来听墙角。
轩辕琰郁闷地坐在小舟之中,想不到他还没有见到父皇,他的女人就先见到了父皇,还谈的如此欢乐。
“您老说说,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吧,皇上好歹也是我的公爹,不能太小气是不是呢?”
“那是,可是你想要什么呢?”
“最好就是可以随意出入禁宫的腰牌,像莫刚用的那种,我以后就可以出入无避忌,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溜达了。可惜是夜晚,也没有能够好好看看皇宫,等下次来,很想偷偷地看看,那位皇上是什么样儿。”
“你果然够狠,有了腰牌,你以后就可以随时到皇宫里来拿走你喜欢的东西,不过丫头,你没有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
“傻丫头,这里所有的一切,用不了多久,就都是你的,你何必费事儿呢。你想要腰牌,就给你一个,让你陪我说了半天的话,也不好意思不给你个见面礼。”
宫擎天随手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扔给叶若溪,叶若溪看到金灿灿的腰牌,双眼发光,这位老人家,果然有货啊,连金牌都有。
“这是什么腰牌?”
“此乃是金牌,你从此以后,可以随意出入禁宫,横行无忌,没有人敢多问你一声,也没有人敢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