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要算计我妹妹?我们两家之前并无恩怨!”古潇叶听了这话,顿时气愤不已,连声音都大了一些。
古若溪将耳朵稍稍往后靠了些。
轩辕恕继续道:“古兄,你稍叶勿躁,我且问你,那时候你妹妹当着皇后的面儿自刎未死,皇后命人将她抬到内殿里去,并且请了太医来为她诊治,当时太子愤而离开,我也离开了,只有你在外殿守着,可有此事?”
“是这样没错。”古潇叶听了之后,当即点点头道:“当时,我原本是想进去屋内守着彤儿的,可是皇后说,男女有别,我虽然是彤儿亲哥哥,却也不好在里面呆着,有宫人嬷嬷伺候就好。我一想,我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呆在里面反而碍手碍脚,于是就出去了。”
轩辕恕听了这话,当即深深的叹息一口气道:“古兄!要是你当日没有离开那该有多好!令妹也不会遭受到像是今日这般的无妄之灾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为什么我一离开,就造成了如今的场面?”古潇叶听的满腹疑问,当即发问起来。
古潇叶瞧了他一眼道:“说你不聪明吧,你们家那个小妹,被你们兄妹俩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白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挡箭牌也不自知。说你聪明吧,你却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当日,你要是坚持在内殿守着,皇后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是古大小姐的亲哥哥,你妹妹生死攸关,你在里面守着,又有什么不对?可你偏偏却离开了,坐在外殿又有何意思?倒还不如回去接应锦叶候夫人来的痛快!”
“三殿下,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古潇叶越听越糊涂,不由的开口发问。
古若溪也十分疑惑,当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一阵寒风吹过,吹的浑身凉飕飕的,她却浑然不觉。
轩辕恕继续道:“古兄,我问你,你等在外殿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确有此事!”古潇叶十分惊奇:“我好像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吧?”
“没有告诉不要紧,你也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等下你全明白了。”轩辕恕瞧了古潇叶一眼,十分无奈的道:“你可曾知道,当日古大小姐自尽,皇后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就心甘情愿的认栽,等皇上知道了此事之后将她责罚?你太不了解皇后这个人了,她睚眦必较,你妹妹或许是无心,但她却不会当做无心。”
“你还有脸说这个?”古潇叶听到这里,突然就火了:“要不是当日赏梅宴上出现的人是你,我妹妹她才不会选择自杀!”
轩辕恕听了这话,神情顿时黯然了下来,好半天才道:“不错,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会让古大小姐心中如此难受,当日在狩猎场上……”
“你不要再提狩猎场上的事!”古潇叶暴怒道:“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妹妹心里面的伤疤,又何必提起呢?其实不光是彤儿,就连我,至今也是耿耿于怀……”
古若溪躲在墙那边听的云里雾里,但有一件事情她弄明白了,当日在狩猎场上之时,古月彤与轩辕恕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古兄,那真的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再替自己分辨,只是……”轩辕恕还想解释,但古潇叶猛的一下打断了他:“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叫人听的心里面难受!你接着说,我妹妹当时自杀未死之后,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还用说么?你当日是怎么昏迷的?这绝对不是意外!”轩辕恕慢慢道:“当时那座宫殿里只有你是古家的人,是古大小姐的哥哥,可是除了你之外,就全都是皇后的人了,她想法子将你弄昏迷,之后要做什么,难道你现在还猜不到么?”
古潇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才慢慢道:“你是说,在那个时候,皇后对我妹妹做了手脚?可是,可是……”说到这里,他忽然幡然醒悟,猛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轩辕恕:“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很简单,当时我气冲冲的走出了宫殿,但却没有离开,而是易容成了一个富家公子,继续在皇庄里转悠,准备探一探皇后的底细,你与太子不知道他心里面想的什么,但我却知道,这个久居深宫的妇人,心肠到底有多狠!”
“那你发现了什么?”古潇叶追问道。
轩辕恕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当时我没转悠多久,便碰见了皇后宫里的张嬷嬷,就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看她想做什么,结果就看见她在庄子里乱转,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我就现身了,没想到,她竟然如获释宝的带着我回去了我才出来没多久的那座宫殿,一进门,我就看见你趴在桌子上睡的昏迷不醒。”
“后来呢?”古潇叶听的紧张不已,他感觉,他就要知道某种真相了!
古若溪依靠在墙的那边,轩辕恕还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她却已经能够猜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寝殿里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古月彤,皇后放倒古潇叶,趁着古家人还没有到来之际,从皇庄上随便找了一个外男进来,目的是什么这还用说么?怪不得那梁晋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喊出自己与古月彤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话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自导自演的!
只是,她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人来破古月彤的身子,却找到了轩辕恕,这是她的失误。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她今日的失败了。宏扔记巴。
古若溪不想再听下去,但这两个人话没有说完,她却不敢离开,生怕惊动了他们。
轩辕恕的说辞果然与古若溪猜想的差不多,他将当日的情景解释了一遍,对着古潇叶道:“古兄,我进去之时,皇后命人给我喂了一颗春药,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春药我根本就没有咽下去,她的人一将我推入内殿关上房门,我便将药物吐了出来,之后,我就做了一场假戏给她看,在当时的那样场景下,我别无选择。”
古潇叶听完了这话,脸上的暴怒却没有丝毫消退,他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一场假戏,蒙骗住了皇后?” ~#
轩辕恕点点头,道:“自然是做戏,我要是真的碰了你妹妹,今日那嬷嬷又怎么能验出她是处子之身?”
“可你当日要是换另一种方法,说不定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古潇叶怒道:“都是因为你的懦弱,与不敢反抗,你才会将计就计,可皇后她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怎么会有恃无恐的设下今日的圈套?你以为找回了秦白就了事了?这件事情已经闹的全城轰动!尽管皇上处罚了梁晋一家,可是京城里有多少人相信我妹妹是清白的,这未曾可知!”
轩辕恕听了这一声声的指控,却是一言不发,过了好久,他才慢慢道:“古兄,我当时也想过直接恢复原本的身份,强行终止皇后的行动,可是你想过没有?当日去皇庄,我手里根本就没带多少人!后来为了让皇后相信我已经离开,我将剩下的人也遣回京了,当时整个皇庄都在皇后的控制之下,我要是强行出头的话,她一定会想法子将我灭掉,继续实施计划的!”
“可是那样一来,时间上她就来不及了。”古潇叶听了这个解释,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他瞧了轩辕恕,淡淡道:“是我妹妹福薄,你也尽力了,这事儿不怪你。”
话虽如此,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直都是阴郁的,很显然,刚刚那番话心口不附。
轩辕恕看了他一眼,也不想指出古潇叶在这件事情上的无用来,他叹息一口气道:“我今日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多多小心皇后。”
“这个还用你说?”古潇叶淡淡一笑,嘴角极尽讽刺。古若溪听了这话,定定的看了那绣娘一眼,直到看得对方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她这才慢悠悠道:“哦,你只是想要我将外衣脱掉啊!这个简单。”说着,她轻轻一笑。道:“我这段时日身体不舒服,要不这样,我请我的丫鬟们进来帮我更衣吧!”说着,便喊了一声:“琉璃。”
“小姐!奴婢在!”琉璃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福身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把炭盆多搬进来几个,这屋子里虽然烧着暖炕,但我就这么更衣的话,恐怕还是会着凉。”古若溪淡淡道。说着,她便转过头来对着绣娘们道:“你们可有意见?”
“奴婢们没有。”两个绣娘当即低下头去。
古若溪淡淡的抬起头,瞧了那两个绣娘一眼,给琉璃递了个眼色。
琉璃会意。当即走出去,指挥者丫鬟们搬了三个火盆进来,都放在卧室里。
古若溪道:“来,替我更衣。”
琉璃应了一声,正要走上前去,那绣娘连忙道:“二小姐,这个我们就可以做!不用劳烦她们!”
“你们是贵客,我可没那个胆子劳烦。”古若溪甜甜一笑,任由琉璃在一旁慢慢的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都脱了下来,只剩下里衣。屋子里放了那么多火盆,古若溪倒也不冷。
那两个绣娘再一次赶人:“古小姐,现在要量尺寸了,请小姐让她们退下吧?”
古若溪转过头来瞧了她们一眼,慢慢道:“两位嬷嬷,量衣还需要保密么?你是怕她们学了你们的本领?你们放心。我的丫头们基本上都不做衣裳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绣娘们陪着笑脸解释道:“二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