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海明明说着女人粗鄙不堪,悍妇泼辣,可现在明明……
穆俊超握紧了扇子,猛地侧头,瞪着江善海,恨不得将其撕了。
江善海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而且她从未听说过这女人有几步成诗的本事啊!
洛青看着江善海,心里的怒火腾腾升起,随即笑了笑,“小侯爷,我相信自己的诗,你比不过,不过我有必要再送你一首,你可得听出味道来。”
说着,洛青看了看林家,再看了看江善海,仰头笑道:“风生温情夜露润,心思随春月招魂;色如红梅先烈血,最艳最美最惹人。”
念完,洛青转身,看着众人,挑眉冷笑,“世上人多君子少,天上星多月独明;江河湖海水势大,只见鱼虾不见龙;天上飞鸟朝朝过,想见凤凰万不能;獐狍野鹿满山跑,谁见麒麟把山登;砖头瓦片遍地有,哪有黄金顺手扔,茫茫四海人无数,几个英雄把家蹲。”
洛青鄙夷的话,不带一个脏字,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一个遍,随即她仰头大笑,“哈哈……九州尚未定,可笑痴儿把梦寻,下一场比试什么,速速报来,姑奶奶几下比完了,让你们梦醒滚回去,也省的把这院子个脏了。”
既然要得罪,那就索性得罪个干干净净。
“小小妾侍也敢猖狂。”
突然一个白须老翁,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句,随即便走了出来,“就凭你也配羞辱我们?!”
洛青打量了起来的老者,有些眼熟,想了想,随即噗嗤一笑,“欧阳院士,紫岭学子千千万,正人君子出几个?!敢问先生,江善海出自你学院,他可以羞辱我,为何我就不能羞辱你们了?!”
“放肆!”
白正辉怒吼一声,瞪着洛青,“混账东西,赶紧给我……”
“父亲当众不承认我是十安的正妻,才多了这些笑话,我凭什么不能放肆?!”
洛青今儿是摆明不给任何人颜面,更是不想再委屈自己,也冷哼一声,“我敬您,那是因为碍着十安和黎儿,还有娘亲;可不曾想您老如此不珍惜,今儿我就还真放肆了,大不了您老让十安休了我。”
说完,洛青就看着欧阳老头,“老先生,你的四休山景图,被人传为假话,可在我看来,不过是拘泥一方纸笺的水墨罢了;观话赏字,便可看出老先生活的不够潇洒,太过在乎世人的阳光。”
欧阳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小妇人,你如果潇洒,何须在意别人的羞辱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潇洒了?!”
洛青毫不示弱,随即看到欧阳老头穿着她设计的山水中袖儒服,且上面还有她默写的独钓寒江雪,便打量起来,“远的不说,就说老先生穿的云裳馆这身儒服,瞧瞧这诗句,再看看这字画,哪一样都比老先生的四休山景图高出几个档次,我说得没错吧!”
“云裳馆的七爷,乃是一个高人,老夫欣赏,也自愧不如;可你凭几句诗词狂言,还敢羞辱天下人,老夫就不得……”
“欣赏吗?!那么老先生就好好欣赏一下小妇人作画,看看你那引以为傲的画,在小妇人眼里是什么。”
洛青打断欧阳老头的话,看到白鹭辉面前的糕点,以及他头上的扁型银簪,便走了过去,“二弟,借你银簪和面前三色糕点一用。”
“是,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