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武苦笑了,是啊,他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到头来却因为母亲不在是正妻,他也变得有名无实,现在父皇还得罪了白家,还想禁锢嫂子?!
父皇完全不知道,嫂子的可怕之处,现在的他已经没得选择了,要是真如嫂子所料,他只能听嫂子……
“后悔还来得及!”
突然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李承武愣住了,随即底笑了,还真如嫂子所言啊!
他缓缓回头,故作惊愕的看着来者,“大哥,你不是在东……”
“我不是来叙旧,也不是来跟你商量什么。”
白鹭洲一脸淡漠,抬手打断李承武的话,从怀里拿出一份黄娟,“替你父亲下一份罪己诏给我,然后待在这里那都不要去,以后我给你一个闲置王爷,自由自在。”
李承武一点也不惊讶,苦笑的开口,“那我父皇了?!”
“他若自动禅位,便可成为太上皇,但若不愿意,那就跟着那冰冷的龙椅去吧。”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森冷如寒冽的冰刀,刺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让他们都不寒而栗。
“大哥,东边……”
“十天前,我二十二天,将东蒙两州全部收拾了,东蒙天子和太子自缢,蔡家三百八十口全部砍了,萧家除了萧贵妃自缢了,其他贬为庶民;东蒙后宫所有人全部贬为奴和军妓;这一切,我都没上报,目前八十万大军,除了留守鬼方的三十万大军,其他五十万大军都在江边,只要我一声令下……”
白鹭洲冷冽的说着,看着李承武,“你觉得我要打到金陵,收拾穆家需要多久?!”
李承武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很是恐怖,让他连站立都有些吃力,“穆家只有十万大军,禁卫军不过三万,以大哥本事,半月足以。”
“知道就好。”
白鹭洲勾唇冷笑,“你父皇瞧不起你大嫂,逼得她要跟我和离,我便让你父皇知道,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女人,别说皇帝了,就算天王老子,本将军也可将他砍了。”
“大哥,大嫂已经在金陵了。”
“我自然知道,可是她不见我,我也找不到她,只能先换了皇帝,聊表诚意,再说后话。”
“新君是谁?!”
“人人皆可。”
“那为什么不是我?!”
“你,太嫩了。”
白鹭洲说完,猛地甩袖,背过身去,“赶紧写罪己诏,不然我想救你们也无用。”
李承武苦笑了,“我还有机会吗?!”
“安心吧,李彦与我有交易,若他想通了,这帝王未必不是你。”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这罪己诏就用我的名义写吧。”
李承武说着,就看着田玉秀,“娘,去拿碗和笔来。”
“这墨……”
“我用血写。”
李承武话落,白鹭洲笑了,不愧是他和容钰看上的人,只要拿到罪己诏,李彦想要称帝,怕是也不易了。
*
于此同时,在梁王府内,容钰慵懒的坐在梁王府的正堂之上,刑阳和阴拾,将他的两个儿子押着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