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四人是吃定了自己,看中了自己的戒指。
伙计正拿着二瓶静酒走了过来,却见到原本一人的桌子边,已经坐了五人,不禁一怔。
“愣着干什么?把静酒酒楼拿手的酒菜端上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威武的丁建笑眯眯地吩咐了一句,而后看着沈深,同样的一脸笑眯眯。
“兄弟,我叫丁建,这是裴文瀚,我们中最俊美的公子、这是司建余、樊昭昭,难得遇到兄弟,一定要好好聚一聚,哈哈。”
沈深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四人。
“姓沈,承蒙四位看得起,那今日必定一醉相陪。”
沈深知道,自己就是再拒绝,也脱不开身,那就顺势而为吧。若四人没有什么心眼,那交个朋友也好,若心怀叵测,对不起,尊君巅峰,小爷不是没杀过。
静酒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跟念酒是完全不同的二种口味。念洒绵远悠长接着就是凛冽,而静酒一直绵和,越喝越回味无穷。
只是,越是喝到后来,越是想喝、也越来越沉迷其中。这不是一种醉意,而是一种心境,心境醉了、心意迷了。
半天后,五人的桌边,已经堆满了酒瓶,足足三十多瓶,修士喝酒其实不容易醉,只要源力滚动一下,酒意就可以消散不见。
但丁建没有、裴文瀚没有、司建余和樊昭昭同样没有,沈深当然也不会这样做。既然喝了,那就喝个痛快淋漓。
“丁建兄,我要和你决斗,你敢不敢?”
白晰而粗犷的司建余,第一个开口,对着丁建喷了一口酒气。
樊昭昭似乎也有些醉意了,手扶了桌子一下。
“好,你和丁建兄决斗,我也要决斗,我要跟你决斗。”
长相俊美的裴文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拉住了樊昭昭。
“他们归他们,我们二人打一仗,你敢不敢?昭昭兄。”
樊昭昭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裴文瀚。
“我不和你打,你要打,你找沈兄打。”
“沈兄,我和你打一架,咱们去决斗台。”
裴文瀚回过了头,望向了沈深。
沈深知道,这四人,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头上。
“四位修为超绝,在下不敌,决斗台就算了吧。”
这种无谓的打架,沈深实在是没有兴趣。再说了,就是能杀了,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风头,沈深不需要。
“沈兄,我看得起你,邀请你喝酒,你怎么可以拒绝?”
丁建也回过了头,盯着沈深吼了一句。
四人的表现,沈深全看在眼里,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静城规矩森严,一律严禁在公开场合战斗,唯有决斗台,才是可以任意杀戮的地方,而且杀戮之后的战利品,全归胜者所有。
这是静城的规矩,也是所有城市决斗台的规矩。
四人尊君巅峰,刚好可以挑战低一阶的尊君后期。
听到挑战,酒楼中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沈深五人。谁不爱看热闹、而是还是决斗台的热闹,赚钱的机会,又来了。
一时间,整个酒楼都热闹了起来。无数人放下了酒杯,齐齐望向了沈深五人。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谁退缩、谁就是懦夫、就是胆小鬼。
丁建看了过来、司建余看了过来、樊昭昭同样看了过来。裴文瀚却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沈深,目光中一抹隐晦的杀意,一闪即逝。
沈深冷冷一笑,大费手段,就是为了逼自己上决斗台,和他们决斗,这样,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自己,还可以顺手拿了自己的戒指。
看来这四人做这个事,不是第一次,配合倒是无缝。
“真要这么做?”
沈深不想无谓去杀人,给了四人最后一次机会。
“就知道沈兄是条汉子,决斗台又算得了什么,我丁建护着你,只是切磋一下而已。”
最先邀请沈深的丁建,一脸的正气凛然,同时拱了拱手。
“各位朋友,今天我二位朋友切磋,只是点到为止,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不过,若有失手,也极有可能,请各位一起作个见证。”
沈深冷冷地看了一眼丁建。要做婊子、却又立牌坊,自己还没有答应,声势就已经造了起来,确实有些手段,也是熟门熟路。
“丁兄,在下修为低微,还是算了吧。”
沈深淡淡地喝尽了杯中的静酒,叹息了一声。
“是我的兄弟,现在就去,或是看不起我丁建?”
酒楼中的人,眼睛明亮的不少,此时也看出了五人不是真的兄弟。
也许四人是兄弟,但和这个姓沈的,绝对不是一路。看来这个姓沈的,是上了四人的当了。
“你真要挑战我?决斗台生死自负,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