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
明盼儿翻了个白眼,直接坐在一根圆木头上,撑着下巴想着。
赵三海说自己千杯不倒,那就说明自己压根就没有能够让他醉倒的可行性。
明盼儿有些头疼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抿着嘴唇叹了一口气。
夜色开始蔓延了起来,明盼儿隐约能够听见外面的鸡叫声。柴房门忽然间一动,竟是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明盼儿心口一紧,借着零星的月光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三叔?这么晚了,怎么没去睡觉?”
赵三海看着明盼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微微有些捏紧的拳头轻轻散开了几分。
“无事,只是见你晚饭未曾吃些东西,给你拿了个馍馍。”
赵三海轻声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块手掌大小的饼,很是自然的递给了明盼儿。
“你来了我们赵家这么多年,也是该考虑一下和岳哥儿的事情了。我给你从镇上带回来了一匹绸花布,还是岳哥儿特地嘱咐的。日后,你二人可要好些过日子,莫要想些其他的事情了。”
赵三海说完,刚准备起身,哪知道明盼儿直接伸手朝着自己的头发来了一爪子。
“啊?我知道的,三叔你放心,我嫁给岳哥儿肯定是要为了赵家着想嘛。”
明盼儿轻轻笑着,赵三海狐疑的瞥了明盼儿一眼。
“你方才……”
“这柴房脏的很,刚刚三叔脑袋上面有个小蜘蛛。我这也是怕三叔吓到,这才自作主张帮三叔打下来了。”
明盼儿笑的很是纯真,赵三海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抿着嘴唇离开。
随着月光点点滴滴的收拢,整个柴房重新回到宁静。
明盼儿伸出右手,抚上自己的左心口。企图要按捺住自己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一计不成只能另寻他法,她非得将话从赵三海的嘴里套出来。
三叔定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暗示她。
明盼儿捏着自己手中的发丝,不甘心的看了两眼。
等到午夜时分,赵岳轻轻将柴房门推开的时候,明盼儿整个人躺在角落里面都快要睡着了。
右手还死死的抓着头发,生怕会掉了一根。
“岳哥儿?”
有束光落在了明盼儿的脸上,她轻轻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逆光而来的赵岳。
“阿奶本意是让你反应,没想到你在这儿倒是睡的挺香。”
赵岳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接弯下腰来,将明盼儿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那怀里的温度多少有些让明盼儿怔愣住了,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晃悠了两下。
“我拿到三叔的头发了。”
女儿家娇嫩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热气,洒在赵岳的耳尖上。
赵岳的眸光微微有些晦涩,他扭过头来瞥了一眼明盼儿,将明盼儿抱紧了几分。
“日后莫要同我这般亲近的说话。”
这,这边是亲近了?
明盼儿听着赵岳这意思,难不成还是嫌弃自己?
她低着头没吭声,抿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
赵岳身子微微一僵,有些无奈的将人抱进房中,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陡然间对上了明盼儿的眉眼,赵岳直勾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