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盼儿皱紧了眉头,却看见赵岳一脸懊恼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莫要担心那人,我见地上没有血迹。那人定当只是昏过去被人拖走了而已,但是盼儿,还有一件事情,你兴许还没有想到。”
赵岳目光里面多了几分担忧,明盼儿这才回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她未曾想到的事情?难道.......
“你的小鞋丢了。”
赵岳这一句话,明盼儿脸上仅有的血色全部都褪去了。
小鞋丢了,她兀的现在才想起来!
莫说小足不能让夫君之外的人看见,便是她起先风一样跑回来,这只脚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
明盼儿心口有些发疼,眼眶更是晦涩的很。
“岳哥儿.......”
“莫要惊慌,此事尚且还能弥补。你回来时可曾遇见过其他人?”
赵岳看着明盼儿的模样,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声。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倘若无人看见,他便当无事发生过。
而今便是害怕那鞋子被人拾去,倒是要是让人认出来,明盼儿可不得声名狼藉?
“我,我不记得了。”
她当时砸了人只顾着往回跑,便是小鞋何时丢的都不曾知晓,如何知道归途还遇见过什么人。
赵岳瞧着明盼儿脸颊上的泪花,轻轻摇摇头。
“剩下那只鞋子,你早些处理了。”
这件事情,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便是那被砸的汉子,他去寻时便听见经过的人说早已经送去了镇上的医馆里面。
到底不想同自己有什么牵扯,赵岳听见有人救了,自己便沿途回了来。
那汉子被送到医馆时意识模模糊糊,手中不知道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躺在医床上边迷蒙的睡了一觉,那医馆的大夫好不容易将他脑袋上面的伤口包扎好,便看见自家学徒躲在一旁都不敢出声。
“尚义?过半晌记得给他换药。”
徐大夫将手中的带子放下,抬手便是要招呼自己的弟子过来。
因着在医馆里面,徐大夫身上的浅灰色直缀上面都沾染上了几分药香。那被叫做尚义的学徒走过来,附在徐大夫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师父,我见过这人。这人可是官府前几日还在通缉的流寇呐!”
流寇!
徐大夫一惊,手中的银针险些掉了下来。
“你速速去找捕快过来。”
本以为此人是镇上寻常的百姓,不曾想竟是从外流窜回来的流寇!
他这医馆本意是救人,倘若这流寇伤人该如何是好!
尚义前脚刚走没多长时间,后脚这流寇便醒了过来。顶着一双宛如铜铃的眼睛盯着徐大夫,倒是将徐大夫吓的满头大汗。
“这位壮士,你是被旁人搀回来的。我这替你包扎用药,一共二十文钱。”
徐大夫拿捏不准这流寇会不会跑,只能随便胡诌个事情缠住他。
哪知那流寇缓缓低下头将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不曾凑齐二十文。瞧见那医床上面的一只看起来尚有些精巧的小鞋,便将鞋子和铜板一起给了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