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虽不限制女子的行动,可也没有宽限至女子能够做官的地步。
刘飞白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心里却是盘算着,珠帘后面的这位女子究竟是谁的人。
“小姐错爱,飞白不过区区一个从五品的地方提举。小姐尚且能笼络郭大人,又如何看得起我这盐司。”
刘飞白并不着急入党派,虽说他的姐姐而今是礼部尚书的续弦,可他本身还有不少的选择。
如今帝王年迈太子被废,三皇子势力渐起,往后如何,还很难说。
“刘提举虽年纪尚轻,可谋略不输郭大人。不然,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拿下石家的生意?”
“照如此进度,莫说昆城。便是江东浙北的盐商也能尽数被你收服,到时你便是夏朝唯一出头的盐商。刘提举日后,怕是得辉煌的很啊。”
女子声音很是娇柔,可偏生的里面夹杂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彼时若刘提举愿意入我门下,莫说这江东浙北。便是整个天下的盐,日后都能交由你管理。如何?”
“承蒙小姐抬爱,飞白无甚大志。只求能踏实稳进,至于抉择,日后的事情那便日后再说。”
刘飞白微微拱手,面上带上了几分忐忑。
此女子能压郭攸之一头,怕是地位不低。
“既如此,那希望刘提举日后也能考虑考虑。如若有了想法,来寻郭大人便是。”
女子轻笑一声,站在珠帘后将桌上的茶杯端了起来。
“刘提举少年风光,怜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刘飞白看了一眼桌上乘好的茶,轻扯嘴角将茶饮下。
“得罪小姐,日后若有机会,飞白定来小姐门下。”
“而今时辰已晚,飞白就先告退了。”
刘飞白辞别那人和郭攸之,带着柳方急匆匆的回了官驿。
他本以为在台州自己行事已然十分小心,不曾想台州这边已经有人埋伏上了。
“收拾下东西,我们明日便走。昆城离大同府颇远,制备的东西齐全些。”
“是。”
柳方微微拱手,连忙将东西放在了刘飞白的房中便下去制备了。
左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刘飞白眼底闪过一丝暗色,给自己把了个脉。
脉象平和,刘飞白这才松了口气。
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马车便停在了官驿门口。
刘飞白坐在马车里面看账本,明里有柳方陪着,硬生生赶了一整天的路。
“大当家的,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休息一晚吧。”
柳方将车帘撩开,看了一眼车内闭着眼睛假寐的刘飞白。
“也好。”
刘飞白点了点头,将车内的重要物件收拾扔给了柳方,这才拿着自己的扇子从车上下来。
“小二,来一间上房,一间普通房。”
柳方背着包裹一进门就喊了一声,那小二拿着汗巾擦了擦额前的细汗这才跑来柜台边上。
“哎哟,两位客观。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最后一间上房刚拿了钥匙上去。要不您看这……”
那小二面上满是纠结,柳方脸上顿时多了几分不耐。
“我们多出一倍的钱,你让他们把房间让出来!”
“客官,这可使不得啊!这钥匙都给出去了!”
那小二急的满头大汗,柳方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一块碎银子,扔在了小二怀中。
“你带我们过去,我们跟他们谈。”
瞧着柳方这般爽快,那小二面上带了几分挣扎。最后还是将汗巾往背上一甩,擦了擦手心的汗。
“那,那我就带两位爷上去,若是换不了,两位爷就凑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