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还以为自己给人家许了一门好亲事,眼看着这枚媒金就能够拿到手中。
结果没想到,下午那穿着破直缀的男子便直接找上门来,气势汹汹的一脚踢开了张婆家的柴荆门。
“你个腌臜婆子!那明姑娘性子高傲不说,兀的还伸手打人!你这婆子,说她美若天仙乃是一届花楼女子。”
“可是那明姑娘分明梳着妇人的发髻!瞧着便是个有夫之妇!你将那一两银子还我!”
张婆嘴里刚含着一块珍子糖,这一抬头,便瞧着那张生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了院子里。
“哟,这不是张哥儿吗?今儿个穿的这般俊俏,是不是去见我先前说的明姑娘啦。”
张婆含含糊糊的将糖咽进了肚里,舔着一张笑容走了过来。
“你这话当真是说笑,我先前瞧见明姑娘时,她还是窈窕垂发。这才过了几日,怎么可能会梳了妇人的发髻?”
张生瞧着张婆这含糊其辞的意思,顿时便有些恼怒。
莫说那明盼儿现在已然梳了妇人的发髻,便是那姑娘嚣张跋扈的样子,他张生断然也不可能会娶回家。
日后他需得考取功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般悍妇做了自己的妻子。
况且那明盼儿一张嘴,竟是说些胡话。
这街坊邻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明盼儿就是玉面楼的一个花楼女子。
“这……此事我也不清楚呀。”
张婆嘿嘿一笑,脸上顿时便露出来一份笑容。
“你的婆子当真会糊弄人,既然不清楚为何要将明盼儿与我连姻亲!”
张生恼羞成怒原本想着动手,可一上前,却顾及到张婆已然是个年迈之人。
古来尚且推崇孝悌之道,他更是不可与这老婆娘动手。
“莫要推辞,速速将那一两银子还给我。”
自己被骗了,这婆娘竟然还想着说道其他事情。
“我不过一见老妇孺,何来的一两银子给你?左右也不过是我介绍你去见了她一面,这银子没了就是没了。”
张婆蹭了蹭自己的裙摆,脸上倒是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
“你做梦!还我一两银子!”
“当真没有银子了。”
张生被张婆气的憋了一肚子火,他本着孝悌之道,不与老人动手。
可这老婆娘倚老卖老,干的就是行不正端不值的活。
“你这厮好不要脸!”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要脸做甚?你这小娃娃,还说日后是什么官家子弟。那官家子弟能有你这般小气?”
张婆气的转身便准备回屋,哪知张生一时间想不过,冲上前去一把就直接将张婆推的栽倒在地。
这老婆子虽说看着身子硬朗,可到底也是中看不中用。
这被推搡了一下,张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却不想直接磕到了旁边的石台。
当即便直接磕破了头,昏死了过去。
眼看着张婆一下子没了气儿,张生顿时便有些慌了。
他面色惨白,朝着张婆身上摸索好长时间都没能找到自己的银子。
只得赶快离开了张婆家。
明盼儿拿的菜篮子买了些青菜萝卜顺带着提了一条鱼回来,哪知道这脚后跟还没进家门。
隔壁的许长玉就直接凑了上来。
“明姑娘这是去买菜了?你这买菜的时间怎么这么长?你可知张婆被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