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量3-1(1 / 2)

魏无羡笑够了,道:“没有,没有,各位仙首,你们扮得太好了!我很羡慕,想加入你们,怎么样?可以吗?”

这分明就是玩笑,这些平民家的小孩虽然无知,但也从衣着上看得出来,面前这几位大有来头,只是一时还分辨不出来这就是他们游戏里的世家公子。“夷陵老祖”不敢说不,也不敢说行,一时瞪大眼睛看着魏无羡不说话。

“温宁”怯生生的拉了拉“夷陵老祖”的袖子,小声说道:“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

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又惹得魏无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叹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比百家的人更了解温宁,虽然鬼将军这个绰号听起来很唬人,但这孩子的气质可不是跟本人一模一样?”

魏无羡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两个小孩子一时也没听明白,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旁边扮演“金光瑶”的小童伶俐,看清楚了蓝忘机他们三人的家袍和抹额,估摸着他们就是仙门中人,敬畏心起,不敢造次,一手拉住一个同伴往另一个方向跑,喊道:“走了,我们去那边!”

一群小孩子瞬间做鸟兽散去,街面一下清净了好些。蓝慜已经吃完了包子,突然说道:“莫公子,你为什么说鬼将军的气质跟那个小孩一模一样?他分明就胆小懦弱得很嘛,怎么可能像威名赫赫的鬼将军。”

蓝慜蓝懋与温宁接触不多,仅仅见过的几次面,都是怀着畏惧的心理远观,也亲眼见识过温宁对付舞天女的骇人场景,因此对长期流传的鬼将军的恐怖杀伤力深信不疑,怎么也不敢相信温宁是那小孩般的唯唯诺诺的性子。

魏无羡笑道:“我也不知道鬼将军这个诨号是怎么来的。但是温宁确实很胆小,就算成了凶尸也不会吓唬人,你们昨天晚上不是还看到他跟在夷陵老祖身后,还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蓝慜道:“看不出来。他就算不说话,我也觉得吓人的紧。”

蓝懋跟他想得差不多。两个少年虽然心性高扬,不畏困苦,毕竟年纪小,有所畏惧才是正常。少年人并非定要一往直前,死不回头,学会审时度势,必要时避开锋芒,保护自己也有必要。

蓝忘机看魏无羡嘴角一弯,似乎想要开始说温宁的往事,想到一事,便说道:“鬼将军温宁,他的性子并非像传闻那样暴躁狂野,残忍嗜杀,若无巨大刺激,言语行为确与那个孩子类似。”

蓝慜眼睛睁大了,蓝忘机难得评价别人,又是主动说话,他性子一起,立刻问道:“父亲是如何知道的?”

“十三年前,我曾经见过他这两种状态。”蓝忘机平静地说道,面对着两个少年渴望的神色,“你们想看?”

两少年无声地用激越的眼神表示很想“看”。蓝忘机却略一沉吟,似在考虑要不要满足他们。

魏无羡轻声道:“蓝湛。”面色有些发白,方才染上的红晕褪去了颜色。

蓝忘机看着他,似乎在魏无羡眼底看到了一丝恐惧,他轻声道:“金鳞台。”

他们相知相许十年,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贵如斛珠,恨不得一天变作十天过,两人都甚少提及旧年的痛事。魏无羡从未问过蓝忘机不夜天后乃至挨戒鞭的详情,蓝忘机也默契地不问及魏无羡如何失丹如何在乱葬岗被反噬。温宁温情乃至温家五十几口老小更是魏无羡心口的血痂,蓝忘机不舍得去揭开。

但是蓝忘机心中有个疑惑,不得不解,温宁明明在金鳞台被擒拿,在不夜天被金光善于百家面前挫骨扬灰。但是温宁分明还在,被什么人囚禁了十三年不言而喻,但那人囚禁温宁的目的又是什么?

清河墓地里的尸毒瓷瓶上,残存的凶尸气息只有温宁可以嗅到,很难说设局者有没有针对温宁,否则怎么恰逢温宁重新现世?究竟与他有无关系?而蓝忘机回忆起金鳞台那次,温宁从最初的嗫喏着不敢看人,但求一死,到后来的疯狂暴起,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猜想,温宁当年在金鳞台上发狂,并非偶然,或许有人刻意为之。”蓝忘机对魏无羡说道,“我打算请你用忆情的办法,帮助我回忆一下,当年漏掉了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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