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该发便当了(1 / 2)

酉时竞花亭上,我一步一顿四下踩点,为即将到来的围杀做准备。道德经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布阵以人为本,循天时承地利,自可事半功倍,无往不利。今次行动难得不是遭遇战,队友在侧又有傲笑红尘兜底,我想试试单刷时不敢开的阵。

这边我脸上面无表情的溜达来溜达去,内心也宛若有一只西伯利亚雪橇犬跑来跑去,那边便真有只敖犬奔了过来。

汪,汪。我们来啦!

“小蜜桃,绮罗生,老狗,你们来了。”我抬手摸了摸小蜜桃的头,向随后施施然跟着的绮罗生与老狗微微点了点头问候道。

“哟,兔崽子,绮罗生说你会到得很早来挖坑,果不其然。”老狗按住他那顶狗头帽子来了个歪头杀:“怎样,能坑到暴雨心奴那家伙吗?”

“不出意外的话……”我回了老狗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成功让老狗打了个哆嗦。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有话就说直来直往一向是老狗的座右铭,再搭配上他的神直觉……有时候可怕都不足以形容这位。

“可能吧,等砍完暴雨心奴就好。”我微微敛下眼眉调侃道。

“哦?是吗。”

“是的。”请看我真诚的双眼。

“那外面那个严肃脸怎么一副嗤牙牙的模样,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总觉着对面站了俩吃瓜群众,错觉吗。

“需要我帮你打他吗?”老狗推了推他的狗头帽子建议道,言语中满是认真。

“……”老狗,你的逻辑呢?!从心情不好到帮我打人,这中间到底在你脑子里经历了什么才导出这结果?

等等,要求老狗的逻辑我也是……待行动结束,还是给自己开些苍术复煎散罢,头疼。不过现在还是快给他一个回复,不然以老狗的行动力,再加上绮罗生现在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与暴雨心奴开战前自己人打起来就麻烦了:“与他无关,只是有时候距离更容易产生美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老狗头上开始挂问号了。

“意思是他们冷战了。”绮罗生开始做阅读理解,他不仅自己做,还将答案公之于众。

“哦,那不还是吵架。”兔崽子你至于说那么复杂。

“小莫,你是不是打算去做危险的事情?”

“那么明显吗?”一个傲笑红尘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说是意外,两个就不是偶然了。

“是,你现如今的表情与上次祭天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面上嘻笑怒骂收束三分,微敛的眼眉间端得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可瞳孔的最深处却埋藏着你所有的忧虑恐惧,若不细看便会忽略过去。可黑海天祭,怎能忘,怎会忘!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上次啊,原来你们一直没消气,他也是,再加上这次。我在心里掰了掰手指……怒气buffX2,这要怎么哄啊?

“无妨,只是小莫你现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一人计长两人计短,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

“嗯,绮罗生说对。兔崽子你怎样说?”说着两人一起歪头杀看着我。

“你们的歪头杀可以收一收了,我不吃的。”硬下心肠来,莫寻踪!不要被这俩一千多岁的家伙蛊惑了去:“不过还是多谢你们,只是此事可以算是我的家仇,我想自己来。”

想想之前琴狐前辈飞信与我,说:当年与我一同站在祭台上的十二位童女们(详情第一章)如今已死去十一人,而且她们死因相同,全是死在新婚出嫁的轿子前,就在轿子到达夫家下轿进门的时候气绝身亡,没有外伤没有内伤,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因为死因蹊跷,当年邪祭又记有案宗,此事便被递到了琴狐前辈那里。

亡家之恨,自当不共戴天,加之我又是此案现下唯一的幸存者,琴狐前辈收到消息便立刻给我与师尊发了飞信,让我注意安全,随后他便赶赴事发地点查看。只是此案到底年份跨度大,线索几近于无(虽然我觉得对他们先天来说这不算久)。日前琴狐又飞了一封信,希望我去一趟,再穿一次嫁衣,帮他引蛇出洞。

这事我自是责无旁贷,但你们一个都别想跟,特别是傲笑红尘!让他看见我穿嫁衣假装嫁琴狐前辈……哪天南武林地陷,我就可以去自挂东南枝以谢天下了。

你说让傲笑红尘来扮新郎?

不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样做后果更可怕。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绮罗生敲了敲艳刀的刀鞘说到:我随时都是你的后盾。

“嗯,我知道。”遇事不决叫家长,单挑不够围殴凑。身为道门之人,我懂的。我点了点头,将脑内小剧场点了出去开始谈今日的主题:“绮罗生,待会砍死暴雨心奴之前记得把寄存自己一对心魂的绮罗耳拿回来。”我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暗示道。

“好,我知道了。”绮罗生紧了紧手上的雪璞扇应道。

“绮罗生…”你还稳得住吗?若不行,不要勉强,我们取消计划再想其他方法。

不用,这已是最稳妥的方法,此计划只许成不许败。

看着这样的眼神,我知晓绮罗生已下决心,那就按原计划行动,路的尽头愿你能得偿所愿。

“喂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迷,绮罗生你的绮罗耳不是在你头上吗,什么时候跑暴雨心奴那了?”老狗不满的嚷嚷,却在绮罗生抬手按住心口后,声音从开始的不满逐渐过度到迷茫,最后惊恐起来:心魂……为何吾会知道九千胜的心魂存在绮罗耳上?!而且心魂……绮罗耳…还有什么?血…从胸口流出来的……心…心脏……谁的心脏:“啊啊啊啊!!!九千胜啊!”穿心挖耳满目血腥,救不得不得救,一幕幕惨痛的过往如走马灯在老狗脑海中略过,老狗心神动荡,疯狂大喊。

见到老狗时,我曾好奇什么样的存在会没有血条,后来在金狮壁窟开启天眼之后我便明白了,死去的没有生命的存在自是不会有代表生命力的血条,老狗就是这样的存在。生为天人,身为素魄之体,有魂无魄,死后本应不存天地,他却因魄冠得以余下灵识。

心神动荡对常人而言最多吐血三升,对只有灵识的老狗却十足危险。

“还差点……”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光阴的灵识状态太过稳定,不至神形将散,便觅不到生机。我一把抱住绮罗生,开始回忆话本里宠妾灭妻桥段:“最光阴,绮罗生和我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你死心吧!”得意洋洋的眼神像极了恶少强抢美人(自以为)。

“小莫,这样不行……”的……吧?

“绮罗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从心神不稳,混乱狂暴到喃喃自语,精神恍惚,神形不稳只有一本话本的距离。

绮罗生目瞪口呆:“居然这样也可以……”这么瞎的话最光阴你也信?!

汪汪,汪。平时就说让你戏别太多,雷到自己了吧。

“妙契镜心,收!”资料库有载,以心为鉴,明心镜而心境自成。用镜中水境暂存最光阴,一来可暂停他的涣散,二来好让他通过镜子欣赏绮罗生为他大战暴雨心奴的英姿,借此能将他的记忆全部唤回最好,不行待杀死暴雨心奴再想办法。

“现在就等子时了。”时进亥时,砍人小队只剩绮罗生与我两人,而我不擅长应付变态。

“嗯,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绮罗生此时已进入备战状态,腰间双刀,一为艳刀,一为黑月之泪。他的手看似轻巧的搭在艳刀的刀柄上,整个人却仿若一张即将上弦的弓,美丽而杀机暗藏。

“是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事。”我看了一眼绮罗生更正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老狗能拆家,哪怕是为了饮岁,你也得好好的。

“好,我不会让我们有事。”绮罗生今晚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艳若牡丹羞煞百花。我开始为老狗感到惋惜:错过这么好看的笑容,老狗你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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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小番外

傲笑红尘:寻踪,今日怎么这般早?(才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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