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了?今儿是赶大集的日子,铺子里忙的很,你不在,你大哥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
“我带青禾去看伤了。”秦飞没打算瞒着母亲,便一五一十的把青禾跟人打架的事情说了。
秦氏默默的听完,把衣服都用旧床单打包装好,才坐到边上歇口气,“我跟你舅母商量过了,他们村有个闺女不错,比你小一岁,家里也简单的,就一个弟弟,娘打算过秋就请媒人上门……”
秦飞嚯的站起身,“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喜欢沈家的沈青禾吗?我要再等两年,等她大些了就上门提亲,你可千万别给我乱说媒定亲,我是绝对不干。”
秦氏瞪他,“你瞎嚷嚷什么,娘就是这么一说,也不是马上就要给你定亲,沈家丫头是不错,可那性子也太厉害了些,不如她姐姐懂事温和。”其实刚才说的舅母家的闺女,不过是试探儿子的心思。
之前她只想着先把大儿子的婚事办了,再操心小儿子,可现在看来,小儿子主意比大儿子大多了,怕是不容易说通。
秦飞又气又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娘,她那是为了维护姐姐才跟人动手的,又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你都没见过她几次,也不了解她,怎么就说她性子厉害,反正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们谁都不能干涉。”
秦氏叹息,“你这孩子,娘就说了那么一句,瞧把你急的,那丫头今年才十一岁,还是小女娃呢!你这心,操心的有点远,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最近生意怎么样……”
秦氏把话题岔开,秦飞也不想继续深入往下淡,一个说不好,就会让母亲对青禾意见更大。
他娘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别看在外时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实际上,她是个极有主意,且固执的一个人。
其实要说秦氏对青禾有多大意见,那也不可能的。
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叫人厌恶的?
只不过,沈家二丫头不是她中意的儿媳妇人选。
她觉得不满意,她家秦飞配得上更好的姑娘。
这种感觉一旦产生,就会让她对沈青禾越来越挑剔。
就好比,你觉得一个物件不好,就会一直想它的缺点,而不是一直想它的优点。
沈青禾不知道这事,要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是不能委屈求全的。
青禾还得跟二哥去一趟镇上的铺子,这里还需要简单装修一下。
“二哥,咱去山里挖些花草过来摆着,还有门口这一块,挖个地沟种些花籽,弄的绿意盎然一些,瞧着也喜人,就算咱们是做小吃的,也不要弄的到处都是油乎乎的,不清爽。”
沈青枫在一边归置桌椅,他又买了几样,也是旧货。
有些铺面做不下去,就把旧家具转让,镇上有专门的旧货市场,挑起来也很方便。
“你说种啥就种啥,都听你的,锅碗瓢盆啥的,是不是也应该置办了?”
“这个不急,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还是先把铺子收拾好,再过几天咱家的红薯就能起了,这可是大事,咱这个头一定要开好,千万不能落下了。”青禾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额头,看着不远处的码头。
船只都不大,多数都是用来拉货的。
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水运可是很重要的。
所以只要是依水而建的城镇,都很繁华便利。
他们这个码头不大,是松阳江的一个支流,趁着小船从这儿出发,到了松阳江上,那才真正的大河,宽不知几里。
不时的有马车从铺子门口经过,有些简陋,有些华丽,还有牛车驴车,帮着客人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