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轻挑了,把沈青枫弄了个大红脸,明明他才十三岁而已,就是长的着急了点。
店里还有几个食客,瞧着这一幕,也就是打趣的笑笑,或是等着看笑话。
青禾走进来,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听见这女人调戏哥哥的一番话,更是火冒三丈。
“这位大婶,您是来吃饭还是逛窑子?可惜青州城没有你能进的窑子,要不然你干脆卖身进青楼,每日迎来送往,也好解了你的寂寞!”
噗通!
也不知谁的东西掉了,谁的下巴掉了,谁的三观掉了。
沈青枫举着勺子就愣在那里,李大嘴差点自个儿把自个儿绊倒。
沈青柏正搬着瓦罐,闻言也是差点脱手摔了。
那寡妇倒是头一个反应过来,她既是寡妇,又是这样的德行,难听的话听过不少,不过像这样难听的话,还是头一回听见,况且还是个小姑娘说出来,真是了不得啊!
“臭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在我跟前放肆,等着我坏你名声,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也是嘴快爱传闲话的人,闲着搬弄是非也是高手,真要毁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现在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像一块美玉,一旦有了瑕疵,就没了价值。
青禾一手掐腰,横眉冷对:“我怎么嫁人,不劳你费心,你这张嘴里说出去的话,真有那信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蠢蛋,再不然就是那心思龌龊的肮脏货,你爱说尽管去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以后莫要再来我家铺子,这里不欢迎你!”
沈青枫也动怒了,放下勺子,沉着脸,伸手去推她,“走吧,休要胡八道,我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沈青柏跟个黑面神似的站在那儿,拳头都攥起来了。
李大嘴更绝,抄起扫帚就朝寡妇打了去。
一时间,看客哄笑,还有凑热闹的,追着寡妇去了。
不只是店里热闹,外面也热闹。
难得有这么个笑话可看,谁不想插一脚。
黄寡妇平时树敌也挺多,那些记恨她勾引自家老爷们的,从路边捡了石头就去砸她。
等回到家时,黄寡妇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这种事,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她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
吃了几天的药,身体好些了,就开始到处散播沈家的谣言,说他铺子里的吃食不干净,给谁谁谁吃坏了肚子,又是见着苍蝇老鼠掉进锅里了。
又说沈家的姑娘都不是好东西,长姐被卖来卖去,指不定得了什么病,都快要死了,才被抬回家。
沈家的次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姑娘家,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比那青楼妓女还脏。
黄寡妇也不用干活,反正有的是时间,在街头巷尾,跟说书的一样,说的唾沫星子乱飞。